這個想法冒出來......不,其實這個想法一直都在他心底,只是不像此刻像把刀一樣,這般尖銳地杵在了他面前,然後割著他的心。
這一晚阮覓沒有拒絕趙允煊。
或許是因為這四年憋得太久,也或許是因為祝嬤嬤的事讓他心中積壓了太多的情緒,情緒和感情都需要一個傾瀉的出口,也太過想用這種方式佔有她,緩解心中的不安,是以這一次他沒有放過她,而她也一反那日的推拒,竟是默許,甚至已經是有限度的迎合他......這一晚,著實折騰了半宿,最後還是他憐惜她久未經□□,那情形也不知是倦極半睡過去還是半暈厥過去,這才又憐又疚地放過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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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人都對明禾郡主好奇得不得了。
但以前明禾郡主不在京中,他們不清楚這位的廬山真面目。
現在這位回京了,他們仍是不清楚......因為她的身份特殊,夫人們也不知她的脾性,一時之間也不敢冒然下帖子請她赴個宴什麼的。
而阮覓這段日子在整理陵江城治災的筆記,她想編撰一本陵江治災紀事,所以也沒空出去。
是以阮覓回京數日了,眾人竟是仍沒見過她。
但京中有關她的事蹟卻傳得不少。
民間傳的是她在江南賑災的事。
勳貴世家傳的卻是她和皇帝之間的那點子事......
聽說這位自搬進北苑上蓮園之後,新帝竟就日日留宿上蓮園,半點不管此舉實在有損她的清譽......雖說已經定下了親事,但到底尚未大婚啊!
陛下啊,您要是忍不住,那就早點大婚不就得了?!
但或是懾於這位新帝的積威,或是因為上面的那些重臣都沒出聲,不管是大朝之上還是小朝之上,眾臣竟是硬生生把這事壓在胸腹,沒敢吐出來。
但不少古板的或心裡有其他小九九的,這心裡卻是實在憋得慌。
便有那原先以為明禾郡主就是顧家姑娘的大臣去尋了南陽侯顧成輝,又是勸誡又是打聽那明禾郡主和皇帝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都要大婚了,不能忍忍嗎?
南陽侯一張老臉漲了通紅,最後竟然滾下淚了,嚇了勸誡他的大臣一跳。
南陽侯道:“明禾郡主並非小女,小女在江南救治災民,已不幸身染時疫身亡了。”
大臣一呆。
就這麼呆了好一會兒,他才結巴道:“顧兄,這,這......您節哀啊。”
南陽侯紅著眼睛,抖著聲音道:“小女是為災民而亡,這是她的榮幸。”
說完就轉身去了。
這事一轉身京城該知道的人家也都知道了。
這回眾人都顧不上去笑話南陽侯府,都把眼睛放到了一個問題之上:所以,明禾郡主是誰?
朝中總不乏勇士,或自認不畏強權的諫臣。
皇帝太荒誕,還不允許人說嗎?
這一日便有一年紀較大的薛御史,他素來板正,實在見不得皇帝和明禾郡主這種很可能引領歪風之舉,洋洋灑灑寫了一篇摺子,勸喻陛下“為後者,其德行操守當為大周女子楷模,一言一行皆將被人效仿,是以定當謹言慎行,不可行差踏錯”等等,皇帝看了幾行就將摺子扔回了給他。
他道:“明禾郡主為朕髮妻,為救江南百姓,亦為替朕分憂,不顧險境,親自前往重災區陵江,與江南百姓同進退,其品德貴重可見於微,難道愛卿是有什麼意見嗎?還是想要上表奏郡主之美德,傳頌天下以令天下女子皆效仿之?”
薛御史如捱了一悶棍。
滿朝文武更是都驚得呆住。
髮妻?
這回他們要是再不知道明禾郡主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