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去做,有那麼多想去的地方要去,為什麼要耗盡自己的精力在那些噁心的事情之上?”
“我也想要玄凌平平安安的長大, 不要吃一塊點心都擔心有毒,走一步路都擔心有坑,好好的睡一覺都會擔心有大火。”
說著,她終於轉頭看他,認真道,“侯爺,我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商家女,你為何要娶我呢?就算是你想要一個家世普通的,將來好打發的,比我合適的也多了去了......”
說著胸間就又湧上一股情緒,她吸了口氣,搖了搖頭,忍著淚,道,“不過,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我就當作是侯爺您當初的情勢所需,那現在侯爺您身份已經今非昔比,甚至應該很快就能恢復您原本的身份,那我這個臨時過渡的原配妻子也不再有什麼價值......”
“阿覓!”
顧雲暄再也聽不下去,他伸手按住了她桌上的手,再收緊抓住,道,“你胡說什麼,什麼情勢所需?你不明白嗎?當初我是因為什麼娶你,是因為我看到你,喜歡上了你,情不能控,所以才明知道......”
阮覓猛地抽手。
她看到了他眼中壓抑著的情緒。
還有他抓著她的手像是要捏碎她的骨頭般,那熱度也像是在灼燒著她般。
就算她再理智,可那也是在不被他這樣捏著,能思考的時候。
他這樣,總算是燒乾了她的冷靜和自持。
他抓得那樣緊,她哪裡抽得動,情急之中,她隨手就拿了桌上的茶杯砸他的手腕。
他還是沒放。
但茶杯卻碎了,她太用力,碎裂的瓷片插進他的胳膊中,鮮血淋漓,但他仍是不放,像鐵鉗一般,紋絲不動。
阮覓看著那血色,終於崩潰。
她握著瓷片,沒有拔出,反是更深的紮了進去,尖叫道:“你放手,所以你情不能自控,就可以欺騙我,上門求娶嗎?”
“甚至所謂的娶也不過只是一個騙局......你這樣,又和那些家中有妻子還在外面騙婚的人到底有什麼兩樣?難道就因為你身份高貴,這種事情就不是卑鄙無恥了嗎?”
“是,你出身尊貴,哪怕是歷經波折,也都是尊貴的,而我只是一個商戶女,一條賤命,你出了一聲,家族就恨不得把我打包送了你......可是我告訴你,如果我早知道你是這種身份,哪怕你一開始就是高貴的皇子,但你想要我做妾,我也不願意。”
“我到底是欠了你什麼,為什麼要受你這樣的欺騙和羞辱?要讓你扔出去給那些想要從你那裡得到權勢和尊榮的家族作踐和羞辱?”
“難道你們皇家人都是這樣的嗎?”
“先後娘娘名門貴女,家族世代忠烈,叔父兄長在戰場上剛剛為國捐軀,陛下就不顧她的意願強娶她為妻,可是強娶她也就罷了,還要同時娶了岑家女和溫家女。”
“岑家女乃太后娘娘的侄女,陛下不僅娶了她,還讓岑家女生下了大皇子......他難道不知道這樣會置先後娘娘和二皇子於怎樣的險境嗎?”
阮覓的眼淚流了下來。
她也不知道這是為了她自己,還是為了那位從未見過,舉世皆知當今的“至愛”,為之拒不肯再立繼後的先後娘娘。
死了都被利用得徹徹底底啊!
“覓覓。”
顧雲暄聽得心神俱裂,只覺得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扯著。
相較這心上的撕痛,胳膊上的那個傷口反而像是一個能舒緩疼痛的出口。
他任由她發洩著。
一直到她鬆了手,“嗚嗚”地哭著,他才伸了手抱她,啞聲道:“是,是我的錯,覓覓,是我卑劣無恥。”
可是就算知道是錯,就算知道是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