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笑了,坐在旁邊的石凳上,把寶妹抱在懷裡,一人一狗,感受這難得的寧靜。
她現在站在一塊人工修建出來的方形水泥平臺上,是山頂的終點站,白天的時候有擺攤的小販販賣天價水果和水,不過這會兒已經不見了。
再往前就是下山的路了,不過這裡是山道的終點,卻不是最高點,最高點在斜上方,那裡是個陡峰,比這個水泥平臺高個幾十米的樣子,上面是整座桑穆山的制高點,很少人上去,特別陡,即便上去了,也不好下來。
餘笙提前查過,對她來說爬上去不成問題,問題是不容易下來,所以她特意帶了繩索過來,像玩懸崖速降那樣,靠繩索下來。
餘笙目測了下高度,大約有十幾層樓的高度,這個高度,難度不是很大,而且有人爬過的痕跡,她基本不用找攀爬點了。
餘笙把包脫下,坐在邊兒上和寶妹一起吃了點兒東西,然後她拍了拍寶妹的頭,“在這兒等一會兒,我上去看看,一會兒就下來。”說完把寶妹栓在了樹上,“你乖乖的哈!”
寶妹大概是累殘了,乖巧地臥在了地上,餘笙把衣服穿上,撈起相機掛在脖子裡,搓了搓手,揹著腳架和繩索往上爬。
餘笙用了將近二十分鐘才爬到頂,峰頂很窄,凹凸不平的,荒草叢生,有一塊很大的石頭,餘笙跳上去,上面刻著大大小小歪歪斜斜的xx到此一遊,餘笙無語了片刻,對國人這奇特的觀景方式表示十分的不解。
風從四面八方刮進來,那感覺特別酸爽,用一句話來說就是——透心涼,心飛揚!
這個山峰把世界劈成兩半,是個絕佳的觀景點,從這裡往東方看,是一望無際的海,海被晚霞染成了瑰麗的橘紅色,能看見天邊的海鳥,從橘紅色的天幕間優雅飛過。轉身往後看,是整個城市的俯瞰圖,萬家燈光漸次點亮,城市的霓虹閃爍變幻,像燈光下的寶石,璀璨得奪目。
餘笙吹了聲響亮的口哨,開始放置三腳架,然後把相機架上去,找角度。
她拍下第一張照片的時候,還沒來得及看效果,就聽見一陣熟悉的呼哧呼哧聲傳來,扭頭的時候,一頭龐然大物狂奔著朝她撲了過來,餘笙紮了個架勢才避免被這頭奔跑的德牧撲下山崖。
wtf!
餘笙直接懵逼,“寶妹?你怎麼上來的!”她記得自己打了死結的。
然後下一秒餘笙就聽見一個聲音,“路易斯,過來!”餘笙這才看見從入口處上來的姜博言,他穿著衝鋒衣,髮絲有些凌亂,此時拍了拍手,一邊衝著路易斯招手,一邊臉色不善地衝餘笙發火,“你是瘋了嗎?再有不到半個小時天就會完全黑下來,你是沒看見下面——巖陡危險,請勿攀爬的警示牌,還是覺得自己很厲害?你知道每年從這個山峰上掉下去多少人嗎?”他帶著路易斯走主道,本來路易斯都快歇菜了,可是最後一段的時候卻像是打了雞血,衝刺著往上竄,他也只能跟著加快速度,結果剛上來就看見往上的爬的身影,簡直想上去把她揪下來,怎麼膽子這麼肥。
餘笙愣了足足有半分鐘,才說了句,“那你還上來?大師兄你很有勇氣啊!”在這裡看見他,餘笙到現在還有點反應不過來,跟做夢似的,她都有點兒懷疑是不是自己錯覺了。
她蹲下身,叫了聲“路易斯”,對方立馬又朝著她狂奔了過來,餘笙揉著它的腦袋,“沒白餵你吃肉!”餘笙已經很久沒見過路易斯了,沒想到大傢伙看見她還是這麼熱情,這還讓人蠻有成就感的。
姜博言真想把餘笙一腳從這裡踹下去,成天腦子裡都在琢磨些什麼,哪危險往哪去。
“跟我下去!”姜博言緩步走了過來,他這會兒累得很,只能點了根菸來提神,結果剛走到餘笙身邊她就伸手抽了他的煙,扔在地上踩滅了,然後把菸蒂小心地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