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有。”明悠點點頭,“金秘書要你醒了之後給她個電話,有事情要問你。”
“嗯。”
容斐拿手機打電話,明悠坐在旁邊給他削水果。
“喂,是我。”
“沒什麼事,臨時在這邊約了幾個朋友放鬆一下,過些天就回去。”
“青島的會議讓溫總過去,你和他一起,其他安排照舊。”
“好,掛了。”
他一直盯著明悠拿水果刀的手,神色有點複雜。
掛了電話,一本正經地說:“你要是削水果再把手給傷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一無是處?”
聞言,明悠手裡的刀差點不小心打滑,沒忍住抬眸瞪人。
容斐居然笑了,“你還是生氣的樣子可愛些。”
自從來到他身邊,她就總是對他言聽計從,任勞任怨,像一個木偶般整天只會做事。
起初他就想看她難過看她反抗,看她在自己面前像個活生生的人,因此不斷地給她使絆子,欺負她。
他想知道拋棄他的這五年,她過得究竟有多好。
可似乎並沒有多好。
一家三口住在單位分的舊小區裡,做著一份普普通通的工作,還沒有男朋友。
看上去還不如他這個被拋棄的人舒坦。
於是落井下石的興趣再沒有了。
也許宋嶼說得沒錯,真心愛過的人,在心底永遠佔據著柔軟的一塊,怎麼能恨得起來?
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還是忍不住要救她,捨棄生命也要救她。
“喏,吃吧。”明悠拎著蘋果遞給他。
蘋果削得很漂亮,一圈圈的痕跡很整齊,容斐突然想起十八歲少女拿著蘋果和刀手忙腳亂的樣子,彷彿還在昨天一樣。
明悠見他沒反應,皺了皺眉:“我手洗得很乾淨的。你要是不吃,那我自己吃了?”
“一人一半。”他說。
明悠冷不防愣住。
容斐接過蘋果,再從桌上拿了刀子,把蘋果對半切開,“我不喜歡一個人吃東西,沒勁。”
“……”毛病多的大少爺,真是一點沒變。
兩人面對著面啃蘋果,一時間不說話道倒也不尷尬。
容斐先吃完了,一邊擦手,一邊隨意地問:“當年你離開海城,去哪兒了?”
“義大利。”明悠兩隻手握著蘋果,低頭看著上面深深淺淺的牙印,“交換結束之後回國,就留在北京了。”
“交換生名單上沒有你。”
“哦,那就不知道了。”明悠啃了一口蘋果,含糊道,“興許寫漏了吧。”
容斐似笑非笑地牽了牽唇,“是麼?”
“嗯。”明悠垂著眸點頭,怕他再多問,趕緊轉移話題:“容總中午想吃什麼?”
容斐:“你做的菜。”
明悠:“那得回去酒店,一來一回再加上做菜的時間,容總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您是病人,不能餓肚子。”
容斐轉頭,朝右側的門揚了揚下巴,“這裡有廚房,你買點菜回來就行。”
明悠本來不太想做菜,可念及人家畢竟是為自己受的傷,應該順著他才對,於是認真問:“想吃什麼菜?”
“水煮肉片,番茄魚,再來一個酸辣藕丁。”男人點菜迅速,一氣呵成。
“不行,你傷口癒合之前不能吃這麼辣。”進門前她可是聽見醫囑了。
容斐抬頭看著輸液袋,目光憂鬱:“這點滴打得我現在滿嘴都是苦味兒,傷口也一直在疼,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就想吃點好吃的東西……”
明悠嘴角抽了抽,勉強讓步:“這三個只能保留一個,再加一個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