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衚衕,哪裡都出不去。
而這一切居然都是因為,她有點在乎他了。
怕他生氣,怕他失望,怕他對她不再像以前一樣好。
她只能眼睜睜看著陳嘉遇打電話,聽著他無比鎮定地對電話那頭的喬鴻卓說出實情,說她沒懷孕。
但他也沒說喬落蘇撒謊,只稱是意外,是一場烏龍。
手機回到她手裡,還帶著男人掌心的溫度,喬落蘇握緊了,抬眸看向他,囁嚅道:“其實……”
“今晚有夜訓,先走了。”陳嘉遇沒聽她說完,起身時,還是用手掌摸了摸她的頭,“你好好睡覺。”
喬落蘇眼眶一熱,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嗯。”
陳嘉遇一夜沒回來。
天很熱,她把空調開得很低,坐在床上靠著牆,望向漆黑的夜空,等到飛機飛過去,再枯坐著等它飛回來。
可她最後也沒等到,生理期本身的虛弱讓她精神撐到了極限,靠牆睡過去。
第二天是被杜姐的電話叫醒的,已經中午,問她怎麼還不去吃飯。怕杜姐又特意送飯過來,她強忍著右腳隱隱作痛,過去了。
下午陪小釗看了半天英文動畫片,依舊沒收到陳嘉遇的隻言片語。
他應該是真的生氣了。
沒有人聽到那樣的話會不生氣的,如果他知道她當初真正的想法,也許就再也不想理她了吧。
在杜姐家吃完晚飯,回家的時候,家屬院裡的風吹得她眼睛酸澀,眼淚都不爭氣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