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這些嫂子也和她接觸過的已婚婦女大不相同,可又說不上來,具體是哪裡不同。
路上碰到的軍人都是昂首挺胸,目不斜視,每一步踏得方方正正。兩人並排也會走得非常整齊,像軍訓時的佇列一樣。
在這裡陳嘉遇也不能和她牽手,她乖乖地走在他後面,直到進入餐廳大門。
男人將她往身邊摟了摟,乘電梯到二樓,熟門熟路地經過一個大廳,推門進包間。
裡面有四個穿著同樣黑t恤的男人在等著,陳嘉遇一一給她介紹。
長得最胖的是鄧俊熙,機組武控員,瘦瘦帥帥的是許靖,陳嘉遇徒弟,叫杜帥的男孩長得一點都不帥。
最後一個婁思遠不是他們機組的,喬落蘇想起她在陳嘉遇微信上看到的資訊,想起這人和許靖不對付,總吵架。
此刻他倆也各坐一邊,中間隔著鄧俊熙和杜帥,誰也不看誰一眼。
打完招呼,這群小夥子也不太敢看她,似乎怕被陳嘉遇給挖眼珠子,聊起遊戲來。
一言不合,許靖和婁思遠又開嗆。
“說誰豬隊友?”
“豬隊友自己心知肚明。”
“臥槽你又找抽是不是?”
“咳咳……”鄧俊熙及時清了清嗓子,示意他們倆看陳嘉遇。
男人牽著自家老婆的手說悄悄話,壓根沒看這邊,卻還是把那倆震懾到了,包間裡頓時和諧下來。
喬落蘇發現這群人都挺怕他,小聲問:“你是領導啊?”
以前她沒多問過他工作上的事,除了軍銜也不知道他具體在什麼職位,做什麼工作,以為部隊開飛機的都一樣。
但這幫人明顯對陳嘉遇很敬重。
她雖然問得小聲,那幫小夥子還是聽到了,許靖笑呵呵道:“嫂子,機長可是我親師傅,按輩分我得叫您一聲師母。”
喬落蘇尷尬地笑:“那倒不用……”
雖然嫂子聽著也把她叫老了,總比師母強。
鄧俊熙繼續戴高帽子:“嫂子,你嫁的可是咱們大隊最帥最牛的機長,這年紀拿過金飛鏢的,全空軍都沒幾個。”
喬落蘇好奇地問:“金飛鏢是什麼啊?”
“那可是轟炸機的最高榮譽,去的全都是尖子,你老公——”許靖指了指陳嘉遇,像詩朗誦般抑揚頓挫,“那是尖子中的尖子。”
“行了。”陳嘉遇喝口茶,要笑不笑地看著他,“拍馬屁也照樣罵你。”
許靖瞬間垮下臉:“不是哥,你不能對我溫柔點兒嗎?你看薛□□對婁思遠——”
“所以他上週飛成什麼鬼樣子?”陳嘉遇瞥了眼婁思遠,毫不掩飾地說,“你要說你想跟他一樣,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罵你。”
許靖扁扁嘴:“那你還是罵我吧。”
喬落蘇忍不住笑了一聲,轉過頭看他:“你還會罵人呀?”
許靖張大眼睛:“師母沒聽過他罵人嗎?”
“廢話,機長在家怎麼會罵老婆啊?”鄧俊熙敲他腦殼,“你是不是傻?”
陳嘉遇握緊喬落蘇的手,也輕嗤了聲:“要你每次落地輕點兒,顛傻了吧,回頭去航醫那兒看看腦子。”
喬落蘇第一次聽他這麼諷人,很費勁才憋住笑,不給那小夥子心理壓力。
看得出來,在陳嘉遇手下做事挺不容易的,工作時的他跟平時不一樣。
喬落蘇看向身邊的男人,不禁有點好奇他工作時是什麼樣子的。
陳嘉遇望著她勾唇,低聲問:“看什麼?”
“……沒什麼。”喬落蘇倉促垂眼,“還有人要來嗎?什麼時候可以開飯?”
她有點餓了。
陳嘉遇捏了捏她的手,對許靖說:“讓他們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