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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喬落蘇不理解所謂的新婚燕爾如膠似漆,心想結了婚到底有什麼不一樣,會讓兩個人那麼捨不得分開。
如今跟他在一起日夜廝混,才明白有些事情真的會食髓知味,會上癮。
聚餐時聽他的隊友說,他其實是個很自律的人。雖然看起來吊兒郎當,懶散傲慢,但工作上格外較真,對自己也嚴苛到變態。他甚至會把身體的肌肉含量控制在一定範圍內,以保證最好的狀態去操縱飛機。
可唯獨在這件事情上,在她面前,他任由自己沉淪,失控,忘掉一切原則,屈服於人類最原始的慾望。
結束的時候天都快亮了,喬落蘇側躺在枕頭上,手指輕輕描摹男人俊朗的眉眼,似乎碰得他有點癢,稍一皺眉,把她的手抓住,又親了親。
笑容收斂了幾分,說:“過兩天,我要離開一陣。”
喬落蘇並沒有很意外,輕輕“嗯”了一聲:“我等你回來。”
男人沉默著把她擁入懷裡,輕嘆的嗓音落在她發心:“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別擔心。”
喬落蘇微微一愣。
他低聲笑著:“我不在的時候,不許半夜起來看星星了。”
眼眶忽然一陣熱意洶湧,她抬手捶了他胸口一下。
陳嘉遇低下頭,輕輕淺淺地吻她。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陳嘉遇離開的時間比原計劃更早一些,頭天傍晚,喬落蘇在陽臺上看見一架架飛機從頭頂掠過,窗玻璃震了很久才停下。
出任務交了手機,喬落蘇聯系不上他,只能暫時把這事拋在腦後,再多擔心也沒用。
好在她每天依舊會去杜姐家吃飯,然後給小釗補英語,不會太無聊。晚上陳嘉遇不在,她也不急著回去了,有時候杜姐組局叫幾個嫂子過來搓麻將。
不知道走的什麼運,她總是贏多輸少,雖然籌碼不大,贏的錢也夠買幾根雪糕了。
知道陳嘉遇看不見,她還是給他發微信,炫耀自己的戰果。
希望他在不知名的遠方,也能像她在牌桌上一樣所向披靡。
陳嘉遇說的離開一陣,沒告訴她具體是多久,喬落蘇以為最多就一週時間,但一週過去,他們依舊杳無音訊。
不止是她,嫂子們都有點坐不住了。
“哎你們說,該不會出事吧?”
“不知道啊,這都十幾天了,之前演習也沒這麼久的。”
“我懷疑這次不是演習。”
“天吶,該不會是打——”
說話的嫂子被杜姐看了一眼,立馬收聲。
杜姐表情都嚴肅了些。
“這話可不興瞎說,反正我家老羅什麼都沒透露。”她瞥向正在沙發上看動畫片的小釗,“別讓孩子聽到。”
“是啊。”青梔嫂子看著喬落蘇瞬間凝重的臉色,笑道,“話不能亂說,嚇著我們小喬了。”
喬落蘇勉強勾唇笑了笑:“我沒事。”
青梔嫂子拍拍她手背:“放心,小陳什麼大場面沒經歷過?肯定能平安回來的。”
不知不覺,立秋都過了,喬落蘇本想和他過完七夕再回去,現在她也不敢確定,七夕前還能不能見到他。
漸漸地,她不再奢求七夕,只要他平安回來就滿足了。
考試在七夕第二天,喬落蘇一直在家屬院待到七夕前一天,一個人收拾好行李,準備明早叫個代駕回去,想著回去後趕緊把駕照考完,這樣以後可以自己開車來看他。
今天太陽不錯,她把被子抱到院裡去曬,恰好杜姐和青梔嫂子也在曬被子,聊了幾句,忽然聽見飛機的轟鳴聲。
喬落蘇抬頭看到的瞬間,心臟幾乎漏了一拍:“這飛機怎麼在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