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疏扁扁嘴,咬了口草莓味的吐司。
餘昭昭挑眉:“九十二到九十五嗎?”
江月疏驚訝地眨了眨眼:“你猜得好準。”
“我還不知道你?最胖也沒超過九十五。”餘昭昭搖頭嘆息,“我被醫院食堂喂得,都過百了。”
江月疏:“你沒聽過一句話嗎?”
餘昭昭:“嗯?”
江月疏一臉認真:“體重不過百,不是平胸就是矮。”
餘昭昭“噗嗤”一笑,從上往下看她:“你也不矮啊——”
說著,目光落在她脖子以下。
江月疏無比鎮定地清了清嗓:“別亂看,我要面子的。”
“快吃吧。”餘昭昭笑了笑,“我今天休息,吃完陪你去醫院報到。”
江月疏搖搖頭:“你補覺吧,我自己去。”
“那怎麼行?”餘昭昭大手一揮,往她盤子裡又放了兩塊烤好的麵包,“在這兒我是老大,聽我的。”
江月疏忍俊不禁,啃了口麵包說:“好嘛。”
深山腹地,一處專為軍事活動開闢的訓練場中,特戰隊員們已經鏖戰七天七夜。
隊裡剩下的人不多了,算上他自己和副隊唐承,“存活”的不足五個。
敵人還剩最後一個,可惜是個狙擊手,藏得很深,剛淘汰掉兩名隊友,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躲在油桶後的謝逢則沉穩地端著槍,對頻率中的隊友說:“找到狙擊手位置了。”
鷹一般的雙眼抬起,鎖定對面樓房的某個視窗:“東北角四樓,03,17,火力掩護,我上去幹了他。”
唐承低聲道:“小心,那是獵鷹隊的郝磊,近戰能力也很強。”
謝逢則嗤笑:“你意思他比我強?”
唐承嘖了下,謝逢則一聲“走了”,身形敏捷地滾向空地。
唐承和另一名隊友猛攻對面四樓,讓他得以逃過狙擊手的子彈。
五分鐘後,耳麥裡傳來領導的聲音:“我宣佈,演習結束,紅方勝利。”
謝逢則坐在集裝箱上,看了眼旁邊堆滿的物資,一隻手擰礦泉水瓶,一隻手往嘴裡喂壓縮餅乾,啃了一口,望向剛被他淘汰掉的郝磊:“行啊郝排長,我們隊員都快餓死了,您一個人躲這兒挺滋潤。”
郝磊摘下帽子和口罩,不服氣地瞥他一眼:“吃都堵不住你嘴。”
“至於嗎?每次都這態度。”謝逢則跳下集裝箱,邊往外走,邊抬手擺了擺,“再見。”
郝磊:“誰他媽想跟你再見。”
唐承在樓下等他,笑著捶捶他肩膀:“被老郝罵了?”
謝逢則把水遞過去:“他們一路打到現在,要不是碰見我就贏了,人家好歹是個排長,面子掛不住。”
唐承接過礦泉水喝了一口:“排長牛什麼牛?你要不是自己非待在小隊,沒準還是他領導。”
“少說些有的沒的。”謝逢則扶了扶耳麥,擰眉,“集合了。”
集合評講結束後,隊員們陸續散了。
大隊長魯州看向謝逢則:“胳膊沒事兒吧?”
謝逢則毫不在意地搖一下頭:“沒事兒——”
話音未落,魯州拉住他胳膊肘,摁了摁。
謝逢則咬牙“嘶”一聲:“你玩兒陰的?”
和郝磊最後那場打鬥,兩人都拼盡全力,把對方往死裡揍。他雖然最後贏了,也吃下郝磊幾招,沒能避免受傷。
魯州眉心擰得能夾死蒼蠅,還沒鬆手,把他往前帶:“上車,去醫務室。”
謝逢則吃痛跟上:“大哥,我手機還在櫃裡。”
魯州:“你小子又沒物件,拿什麼手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