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璧點頭。
阿願的傳音石,輕易不會失聯,我擔心後面的話,他終究沒說出口。他不想做任何壞的預想,幼弟好不容易認祖歸宗,無論如何,他都不容許任何閃失發生。
幼弟腕間纏著父王和母妃的龍息,龍息未滅,就證明幼弟仍是安全的。
墨羽看他嘴上不說,心裡的擔憂恐怕不比自己少,便道:放心吧,阿願和師尊在一起,不會有事的。眼下最緊要的,是弄清楚他們去了哪裡。也許,是因為那個地方仙氣稀薄,或者太過偏僻,傳音石才突然失靈。
你說的有理。
兩人展開地圖,剛研究了一會兒,重炎便去而復返,向懷璧稟道:殿下,剛剛龍君身邊的龍使傳信過來,小殿下已經回到東海了。
懷璧意外,問:阿願自己回去的?長淵君上呢?
重炎道:似乎是君上坐騎仙鶴,將小殿下送回的。
墨羽在一邊聽了,也甚是困惑。
昭昭既然回去了,師尊呢?
懷璧又試著啟動傳音石,與昭昭通訊。
這回雖然接通了,可對面傳來的卻是雪姬的聲音。阿願已經睡著了,你放心,他一切安好。
等明日他醒來了,我讓他與你回信。
長淵戰神?他並未與阿願在一起。
雪姬又問了明王島的情況,囑咐長子照顧好身體。
懷璧掐斷傳音石,心中亦困惑不解,墨羽道:罷了,我想與梵音通個信,看來,師尊離開西州之後,極可能與昭昭分開了。
梵音倒是很快給了回應,可聲音聽起來比墨羽還焦急:君上並未迴雪霄宮,倒是君上的坐騎剛剛回來了,還交給屬下一隻盒子,用仙術封著,應是給殿下的。
盒子?
是的,一隻紫檀木盒子。
墨羽心一沉,白鶴向來與師尊形影不離,如今緣何白鶴獨自歸來,師尊卻不見蹤跡。
此事實在詭異。
孤眼下無法抽身,能否麻煩仙官,將盒子送來明王島。
梵音道:自然沒問題。
梵音速度很快,次日午後,就將盒子送了過來。
封口處的封印倒不是很複雜,墨羽開啟木盒,發現裡面是一封信和一把鑰匙。
墨羽盯著信的封皮,心中那股不好的預感再度浮起。師尊素來令行禁止,決事果斷,一般情況下,是絕不可能用這種方式交代事情的。
墨羽手握成拳,壓在信上,問梵音:這幾日,師尊一次也沒有與你聯絡過麼?
梵音搖頭。
墨羽心一橫,道:罷了,我先看看,師尊寫了什麼吧。
而另一頭帳中,懷璧思索再三後,再度啟動了傳音石。
阿兄。
好久,對面才傳來一道平靜的少年聲音。
我知道阿兄想問什麼。
仙君他已經不在了。
懷璧一愣。
你說什麼?
昭昭於是把昨日在魔窟的經過講了一遍。
仙君沉進了血池了,將自己和魔物一道封印了進去。
我雖然看不到魔物的具體形狀,可我能感覺到,那魔物一直在仙君體內作祟。
魔窟。
血池。
難道是懷璧心神劇顫,幾乎站立不穩。
對方少年的聲音卻異常平靜。仙君封住了石窟的門,讓仙鶴將我送回了東海。我本來想第一時間將訊息告訴兄長的,可我實在太累了,就、就睡著了。
懷璧還有些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長淵戰神,怎會一代戰神,怎麼可能如此消亡。
阿願,戰神可與你說什麼了?
昭昭道: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