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溫祁在想什麼,紀魚都知道。她也知道自己來醫院看餘婷婷,時機不大對。現在她應該不要出面才對,這樣很容易引麻煩上身。但是她就是想來看看餘婷婷,不看到她沒事,她的心也不能安。
“嗯,我在擔心你。我不希望你有事。”
“我能有什麼事呢,餘婷婷的父母總不會那麼不講理地要打我吧,而且董老師也已經跟他們講過前因後果了。”
溫祁沒有攔著紀魚,不過有一點他倒是沒有想到,現在的紀魚,比以前成熟了很多。好像不再是以前那個做事只想一半的小女孩,現在是好壞兩面都有顧慮到,不過最後還是想依從心底,去看餘婷婷。
“走吧。”
溫祁抓緊了紀魚的手,帶著她往醫院走去。天邊的雲彩像被塗上了一層金黃的蠟筆,暖暖的。
餘婷婷從搶救室出來後,就轉到了普通病房。董老師身為班主任,已經來看過一次,這會他回了學校處理一些事情。紀魚和溫祁根據他給的病房號,找到了餘婷婷住的病房。
站在緊閉的病房門口,紀魚有點緊張。她深呼吸了一口,從溫祁手中抽回自己的手,準備敲門。
可溫祁卻拉住了她,把她懷中抱著的鮮花拿了過來自己抱著,然後說:“一會你先別說話,知道嗎?”
紀魚不是很明白,這時溫祁已經動手敲了兩下房門,然後開門進去。
紀魚跟在溫祁身後進來,一進病房,她就聞到濃烈的消毒水氣味,瀰漫在鼻尖,很不舒服。
這間病房有三張床鋪,餘婷婷在最裡面靠窗的位置,她躺在床上,還緊閉著眼睛,看樣子還沒有醒。
圍繞在餘婷婷床邊的,大概就是她的家人了。父母,還有爺爺奶奶,或者是外公外婆。
他們中間較為年輕的,看起來應該是餘婷婷的媽媽,看著溫祁和紀魚走過來,不明白地問:“你們是……?”
紀魚剛想說話,就被溫祁不動聲色地擋在身後。
“您好,我們是婷婷學校的老師,特地過來看看她。她現在沒事吧?”
餘婷婷的媽媽狐疑地看了看溫祁,又看了看溫祁身後的紀魚,轉過頭去跟自家的親戚低語了幾句後,這才回過頭來問:“婷婷的班主任已經來過了,你們也是她的老師?”
“是的。”溫祁利落地回答,可餘婷婷媽媽的眼神突然就變了。
“哼,你們學校說什麼婷婷考試作弊,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一定是你們誣陷她,董老師說監考老師很年輕,是不是就是你!”
紀魚被餘媽媽的眼神嚇到了,瑟縮了一下,隨後走上前說道:“不是這樣的……”
她才剛開口說話,溫祁卻拉住了她的手臂,把她重新拉到自己身後,讓自己擋在她身前。他回頭看了一眼紀魚,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他才回頭對餘媽媽客氣地說道:“婷婷考試作弊的事,並不存在故意誣陷的說法。教室裡都有攝像頭,等婷婷身體好了,學校會處理這件事。現在婷婷的身體最重要,這件事,先不要提,免得給她造成心理壓力。”
“你們不誣陷婷婷,婷婷怎麼可能想不開?!她就一個小姑娘,還有她成績一直那麼好,還需要作弊嗎?清華北大都可以上的你知道嗎?!”
餘媽媽的大嗓門引來了病房其他人的注目,溫祁微微皺了一下眉頭說:“您應該是餘婷婷的母親吧?這裡是醫院,有什麼事情我們以後可以好好講,不用這樣激動。”
“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多好一姑娘,現在割腕了,差點就死了,我能不激動嗎?!高考就只有幾天了,她這樣躺在醫院裡,還怎麼複習考試?都是你們學校的錯,把我的孩子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就是就是,我們婷婷平時多乖,連個小螞蟻都不敢踩,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