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澤臉色微變。
依夢是林晚夏這層身份,整個天音集團除了他們幾個人,沒人清楚。
葉雪兒常年呆在實驗室,又是如何知曉的?
“她是霍行淵的妻子,你愛她又如何,她不是你可以肖想的存在。”葉雪兒發出森森冷笑,精緻妝容扭曲不堪。
夜澤眯眸,殺意湧現,“你怎麼知道的?”
“是你告訴我的。”
夜澤倪著她。
葉雪兒妒忌得咬牙切齒,“你留著她的照片被我看見了,雖然樣貌和依夢不同,身形和氣質大致雷同,加上你經常往海城跑,隨便一查就知道了。”
也是意外。
三年前她進了夜澤的住處,估計是夜澤拿照片睹物思人忘了收,她闖入夜澤的房間就看到了照片。
之後她派人調查林晚夏的資料,這才得知她的真正身份。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關注著夜澤,對他的行蹤瞭如指掌,夜澤看似冷酷無情,卻唯獨對依夢用情至深。
他又不善於表達,這股愛意默默藏於心底,而盡所能去幫助依夢。
這叫葉雪兒如何不妒忌。
她恨依夢。
恨不得依夢去死!
“依夢身上的毒,是你下的。”
之前只是懷疑,而今日,夜澤用的肯定句。
葉雪兒道:“我給她下毒,又千里迢迢跑來救她,圖什麼?”
夜澤一直盯著她看,聲音沒有溫度,“你擅長用毒,懂得控制死士,除了你沒別人。”
“我在你心裡除了心狠手辣,還真沒有半點優點。”葉雪兒自嘲一笑。
夜澤沒耐心陪她耗,“最後問你一遍,是不是你?”
“不是。”
葉雪兒目視他,語氣堅定。
夜澤眼底晦暗不明,他所認識的葉雪兒滿腹心計,卻不是敢做不敢當之人,她說不是,難道還另有其人?
晃神的功夫,葉雪兒掙脫開他的禁錮,按著心口咳嗽不停。
夜澤站起來,居高臨下睥睨她,“我會聯絡博士送你回去,重新讓更有能力的人過來負責依夢的治療。”
“我不回去。”葉雪兒搖頭。
夜澤不給她機會,踱步離開了包廂。
他雖表現無恙,實則已經中了毒。
只是一直用強大的意志力控制這股躁意。
繼續逗留下去,他不敢保證不會失控。
葉雪兒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憤怒的拿起沙發上枕頭用力砸出去。
“該死的依夢,憑什麼我拼了命想要得到的東西,你卻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
葉雪兒眼底迸射著毀天滅地的恨意,隨後拿出手機打出一串號碼。
“我要見你一面。”
……
黑夜像是魔鬼一般籠罩整個海城的天。
一抹黑影詭異閃過。
正坐在酒吧包廂裡喝酒的葉雪兒已有些醉意,面色潮紅,眼底卻冒著冷光。
“這麼著急喊我過來,所為何事?”
葉雪兒將一杯酒推到他面前,男人脫去身上的黑色風衣坐下,露出脖子上清晰可見的圖騰紋青。
“你的計劃還沒開始麼?”
葉雪兒把玩著酒杯,聲音沙啞。
男人端起酒水一飲而盡,喝得太急,領口打溼了一片。
“已經安排下去,靜等他們互相殘殺。”
葉雪兒將酒杯重重放在桌上,眯著雙眼道:“我沒什麼耐心等,儘快完成計劃,我要那個女人死。”
比起她的急躁,男人不疾不徐,“心急成不了氣候,她是天音集團的依夢,豈能那般容易上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