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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起身同薛氏和葉明齊告辭。
再待下去,他真怕自己會衝動的開口同薛氏提起求親的事來。
薛氏開口挽留,但蘇璟只說還有一些私事,現下要趕著回去處理,改日再來拜見。薛氏聞言便沒有過多挽留,吩咐著葉明齊好生的送蘇璟出去。
葉明齊應了,直將蘇璟送出了大門,隨後望著他走遠了,身影消失在了前面拐角的地方,這才回身進了門。
而蘇璟一繞過拐角的地方,整個人就脫力般的靠在了身側的牆壁上。
裡衣早就是被汗水溼透了。方才他內心天人交戰,一會兒是想要立時開口同薛氏提親的衝動,一會兒是覺得自己不能做出這樣壞人姻緣的事來,整個人簡直就如同是架在火上烤一般,怎麼樣都是一種煎熬。
天已黑透,十月微涼的夜風捲著落葉吹過,他慢慢的覺得自己清醒了一點。
他在想,壞人姻緣這樣的事,他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出來的。
既然他是真心心悅葉明月,又如何能做得出來讓她與所愛之人分離,一輩子痛苦的事來?而且沈鈺,雖然他自小就與沈鈺不對付,但說起來兩個人也算得上是惺惺相惜,他也並不想失去沈鈺這樣一個亦敵亦友的對手。
所以還是放手吧。蘇家阿璟又何愁找不到好姑娘呢?
只是再好的姑娘,只怕都沒有上元佳節之夜時的那份幡然心動了吧?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嬌美的小姑娘手提琉璃燈獨自站在那裡,手腕脫臼之時明明是痛的滿頭冷汗,可依然倔強的不理會他的相助,二樓窗前,小姑娘趴在那裡,夜風鼓起她身上的大紅羽緞的斗篷,揚起她的秀髮。
縱使他日她為人婦,可這些記憶卻也只會是屬於他一個人的,絕不會與任何人共享。便是沈鈺,他也不會曉得這些。
蘇璟無聲的在面上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出來,隨後他站直了身子,慢慢的往前走著。
只是沒走到幾步,忽然就見前面有道蒼勁修長的人影匆匆而來。
他抬頭望了過去。
路旁無燈,僅可憑微弱的星月光輝辨認著來人。
一身墨色的錦袍,腰繫革帶,生的俊美逼人不說,更是渾身氣質冷冽。
蘇璟不由的就輕笑出聲。
“沈鈺。”
沈鈺驀然抬眼望了過來,目光銳利如鷹隼。
蘇璟卻是絲毫不懼,面上依然是和煦如春風的笑意。
“沈鈺,”他的聲音溫和一如以往,不過較往日還帶了兩分真誠和坦然,“我輸了。”
隨後他也不管沈鈺明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只是自顧自的往前走著自己的路。
又驚又喜
沈鈺自然是不明白蘇璟這沒頭沒腦說出來的話。
自從那日和葉明月在酔雲樓分開之後,他擔心葉明月,便遣了個校尉在武安伯府周邊守著。結果今兒下午的時候,這校尉就回來和他彙報了,說是葉賢嘉被武安伯給除了族,連帶著葉明月她們都被武安伯給攆離了伯府,現下正租了客棧住在裡面呢。
沈鈺一聽,面上立時就陰沉得叫周邊人看著都害怕。
他心愛的姑娘,卻被人這樣攆來攆去,而且現下還只能住在客棧裡。
沈鈺當即就想來找葉明月,但奈何手頭事情實在太多,走不開,所以便一直等到現下忙完了所有的事,也顧不上吃晚飯,急匆匆的就來找葉明月了。
結果還沒看到葉明月,兜頭看到蘇璟了。又聽到了蘇璟說的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他略略的思忖了一會兒,又往前看了看。
拐角的地方正是葉明月落腳的那家客棧,而蘇璟方才的很明顯正是從那邊而來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