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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真真的曉得葉明月是真心的喜歡著自己之後,便是用一根大棍子再打著沈鈺都是不會走了,更何況是葉明月的這幾句話?而且他也曉得葉明月這是委屈了,這才說了這樣口不對心的話。
別看口中說讓他走,可心裡只怕是捨不得他走呢。
沈鈺當下捉弄之心起,便故意的將自己的聲音冷淡了下來,說道:“那我可就真走了啊。”
說罷,伸手抖抖自己的衣袍下襬,抬腳做了要走的模樣出來。
葉明月一聽,哭聲果然是忽然的停了一下。但緊接著她又色厲內荏的咬牙怒道:“那你就走。只是走了可就再也別回來了。”
沈鈺失笑,忙跑過去,伸手將她攬入自己的懷中,笑道:“圓圓你這分明就是捨不得我走,是不是?”
一面又哄著她:“圓圓,方才你叫我鈺哥哥了。再叫我一聲,好不好?我愛聽。”
葉明月偏生不叫。被逼急了,就咬牙叫他混蛋。沈鈺也不惱,笑嘻嘻的就俯首去親吻她的雙唇。
葉明月躲不過,只得受了。
現下沈鈺明明白白的曉得葉明月對自己的心意,心中原有的暴戾之氣再也不見,轉而滿是幸福和甜蜜,所以這親吻便也不和先前的那般兇狠,而是極其的輕柔。
先是細細密密的親吻掉她面上的淚水,隨後又輕輕柔柔的親吻著她的雙唇,羽毛掃過一般,猶且嫌自己的力氣大,怕傷著葉明月。
這就是他捧在手心裡最珍貴的寶物啊,恨不能將自己的心都掏出來給她,只為博她一笑。
而葉明月先時還抗拒他的親吻,但隨後又沉浸在他這能溺死人的溫柔中,情不自禁的就輕闔了雙眼,湊了上前去,一聲聲呢喃的喚著他:“鈺哥哥,鈺哥哥”
沈鈺幾欲為之瘋狂。
開繡嫁妝
沈鈺拉著葉明月很是纏綿繾綣了一會兒之後,葉明月便不理會他的哀嚎,推開他起身走開去尋了一塊乾淨的手帕子過來。
淡綠色的杭綢手帕子,其中有一角繡了一枝白花黃蕊的折枝梨花。
沈鈺望著那支折枝梨花,抬頭笑著問道:“這是你自己繡的?”
葉明月嗯了一聲,又拉過他的右手來,拿了這塊手帕子,仔細輕柔的將他四根尚且還有血跡的手指都包紮好了,打了個蝴蝶結。隨後又抬頭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好好兒的發什麼瘋?縱然是你的皮再厚,可還能厚過牆?竟然用自己的手那樣重重的去捶牆。可見你就是個傻子。”
沈鈺乖乖的聽著她的數落,又伸手攬著她的腰,順勢就將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坐了。
葉明月掙脫不開,也只得由著他了。心裡卻在想著,這沈鈺當真是給他一些兒顏色便立時就要開染坊的人。
從方才至現下,他可是恨不能如同個連體嬰兒一般的跟隨著她,去哪都要跟著。
不過說是嫌棄著,心中卻又滿是甜蜜。
一轉眼卻見沈鈺低著頭,只翻來覆去的看著自己手上包紮著的那塊手帕子,她便問道:“你只管看這個做什麼?”
沈鈺聞言抬頭,笑嘻嘻的說道:“我們圓圓的繡藝實在是好,難怪太后和德清公主都要叫你給她們做繡活。你看這支梨花,雖然是繡在手帕子的,可卻如同是真的一般,我仿似都能聞到梨花的清香呢。”
葉明月便也笑,只是卻是皮笑肉不笑。
“我可不曉得你的嘴竟然是這樣的甜。難怪哄的徐姑娘跟在你身後一口一個鈺哥哥的叫著你。”
對於當日在廣德侯府裡見到的徐妙蘭扯著沈鈺的衣袖子叫他鈺哥哥的事,葉明月可是耿耿於懷。
沈鈺當下便慌了,低頭一口口的輕啄著她的雙唇,笑道:“她叫的再好聽,哪裡有圓圓叫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