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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片刻之後馬車終於是進了寧遠侯府的大門,一直到二門那裡才停了下來。然後就有各人的丫鬟請著自己的姑娘下馬車。
葉明月扶著黃鸝的手下了馬車,身後葉明蘭也扶著荷香的手下了馬車。
外面明晃晃的日頭,照在人身上簡直就要把人給曬化了一般。葉明月忙舉了手裡的團扇在面前,略略的擋了擋日光。
隨後她便望向四周,一眼看到的都是各家前來賀壽的女眷。
來之前她也稍微的瞭解了一下這寧遠侯府的情況,曉得這寧遠侯府同他們武安伯府一樣都是軍功起家,祖上都是同著太、祖一塊兒馬上打了這天下下來。只不過寧遠侯的這祖上是個極其聰明的。他曉得太、祖因著自己是軍將出身,最後卻奪了這天下的緣故,所以心中對那些同樣是軍將出身,同時又有才能的人大為的忌憚。於是等到天下大定,再不必大興兵戈的時候,這寧遠侯的祖上就稱病上書致仕,悉數將自己手中的兵權都交了出來不說,還不肯受任何有實權的官位,只是領了一個寧遠侯的空閒爵位,日日在家中養魚遛鳥。同時他又嚴令著自己的子孫後代不再從軍,轉而是重金聘請了飽學之士來教著他們讀書,要他們往後走從文的路子。
太、祖見著他這樣的識趣,賞賜不斷不說,更是對他的子孫後代尤為的照顧。而他的子孫後代也是代代都會出一兩個爭氣的。旁的不說,只說現任的寧遠侯,也就是今日過壽的老太太的兒子,非但是身上世襲了寧遠侯的爵位,同時還官至正三品的通政使,管著一個通政司。也正是因著這,所以今日老太太七十大壽才會有這樣多的人前來恭賀。
不過好在寧遠侯府的丫鬟僕婦顯然是一早就受過訓練了,所以現下縱然是不停的有女眷進來,可這些丫鬟僕婦依然是面上帶了得體的笑容,給各位女眷指著路。有那等身家顯赫的,自然是會有丫鬟僕婦特地上來迎接著,然後在前面引領著她們一直往裡走。
相對於寧遠侯府來說,武安伯府自然算不得顯赫,所以並沒有丫鬟僕婦前來迎接,只是沿路有丫鬟僕婦面帶笑意的指引著她們該往哪裡走。
壽宴設在花園裡的三間花廳裡。一路都是十字海棠的花街鋪地,兩旁繡墩草,中間夾雜了一些萱草,纖細的花莖上開了或金黃或橘紅的花,瞧著就覺得很溫暖寧靜。
遠遠的聽得絲竹盈耳,又循著塘沿走了一會,繞過一帶硃紅欄杆,便到了那三間花廳。
花廳門上窗上的湘妃竹簾子早就是被高高的捲了起來,可以看到裡面熙熙攘攘,或坐或站的都是各家的女眷。
有小丫鬟迎了出來,隨後引領著蔣氏等人入了花廳。
葉明月不著痕跡的四處望了望,便見花廳明間正面的描金漆畫花梨木羅漢床上正坐了一位鬢髮如銀的老太太。
她穿了寶藍色盤金彩繡雲蝠壽字紋的杭羅褙子,頭上戴了鑲紅藍綠寶石的壽字簪子和雲頭鳳紋的赤金簪子,正滿面帶笑的坐在那裡同著旁邊的人說話。
葉明月便曉得這就是今日的壽星徐老太太了。
蔣氏扶著冬梅的手要給徐老太太行禮,林氏薛氏和葉明月等人見狀,忙也都屈膝行了禮下去。
雖說是身份尊卑有別,但蔣氏畢竟也近六十歲的人了,說起來也是親家,徐老太太不可能真的讓她給自己行禮。於是她忙喚著旁邊的丫鬟扶了蔣氏起來,請著她旁邊落座。
至於林氏和薛氏,還有葉明月她們,畢竟是晚輩,今日又是她的壽辰,所以徐老太太便端坐在羅漢床上受了她們的禮。
一時眾人行畢禮直起身站了起來,徐老太太先是望了望林氏和薛氏,隨後又望了後面一溜兒排開的葉明珠等人,然後她的目光就落在薛氏和葉明月的身上。
寧遠侯府和武安伯府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