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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實跟他想象的並不一樣。
張舒然生平只在唐遠的事情上面失敗,一次兩次,從來沒成功過。
如今唐寅回來了,他就要收一收手腳,更加謹慎。
老虎老了,那也是老虎。
張舒然聯絡了家裡,發現唐寅回來的訊息還沒洩露出去,他胡亂的想著,唐遠跟裴聞靳之間究竟出了什麼事。
要是倆人結束了,自己是不是還有機會。
家裡的幾個老人要怎麼應付,周家那邊又要怎麼處理……
想著想著,張舒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也很可憐,從小守護他長大,等了他十年。
就像他說的,十年很長,倘若還沒等到,那就不屬於你。
下了飛機,唐遠立刻打給那個男人,還是那句回覆,已關機,這回他沒法說服自己了,他站在熟悉的城市,內心翻湧而上的全是陌生的感覺。
等他回過神來,已經坐上了車。
開車的是跟了唐寅幾十年的司機老陳,方向是唐家大宅。
副駕駛座上的管家問道,“少爺,需要買點‘雲記’的綠豆糕回去嗎?”
唐遠坐在後座,垂頭看著手裡的手機,毫無反應。
管家不再開口,心裡有些擔憂。
手機的震動聲突然響起,唐遠本能的把手機拿起來放到耳邊,末了發現聲音從前面傳過來,而自己的螢幕還是黑的,沒響,他單手遮住眼睛,呼吸有些困難。
管家恭敬的接著電話,“出機場了,少爺瘦了一些,先生要跟少爺……”
話沒說完,那頭就掛了。
老的不對勁,小的更不對勁,管家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他斟酌著開口,“少爺,剛才是先生的電話,他在家等您。”
唐遠把遮著眼睛的手拿下來,偏頭看向窗外,“什麼時候回來的?”
管家說,“一週前。”
一週前?唐遠的眼睛一閃,他這才後知後覺的給林蕭打電話,很快就通了,“姐,是我。”
林蕭知道他要問什麼,不等他問就說,“我只知道裴聞靳8號下午離開的公司,根據前臺交代,他走的很急,一路走一路打電話,之後他就再也沒回來過,手機也一直打不通,具體情況我一概不知。”
唐遠的耳邊嗡嗡響。
“公司裡沒出什麼問題。”林蕭說,“小遠,你爸回來的事外界目前都不知情,只有公司幾個高層知道,估計過兩天你爸會正式回公司,這樣一來,下半年你就可以回學校完成學業,做你這個年紀該做的事。”
唐遠渾渾噩噩的掛了電話,今天都17了,那個男人8號離開的公司,這中間的9天都在哪兒?在做什麼?
作為一個工作狂,不是出了要命的大事,絕不會那麼長時間脫離工作崗位。
那天匆匆忙忙幹什麼去了?
唐遠揣著一肚子的疑問回到了家,一下車就看到他爸坐在花園的樹蔭底下摘楊梅,穿著深色的長袖衣服,胖了。
真的胖了,肉眼能看得出來,起碼胖了十斤,稜角都圓潤了很多,像是剛從外地度假回來。
唐遠腳步不停的穿過花園,當沒看見。
管家正要替小少爺說話,唐寅就不在意的擺擺手,“沒事,一會兒就能過來,你去切兩片西瓜端,再給我多拿個籃子。”
管家應聲告退,他不但拿來了西瓜跟籃子,還捎帶上小少爺最喜歡喝的果汁。
沒到五分鐘,唐遠出來了,他走到花園的楊梅樹旁,一言不發。
唐寅用竹叉子把頭頂的樹枝叉住,往下一拽,對兒子說,“把上面熟了的楊梅都摘下來。”
唐遠無動於衷。
唐寅拿著竹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