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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能往演員的方向發展嗎?”
“不能了,我的表演之路即將結束,”張舒然淡淡的笑,不像是難過,倒像是無可奈何,“我爸開始陸續讓我接手家裡的產業,要求我儘快熟悉並掌握,我明年要麼退學,要麼休學,只能靠其他途徑考證了。”
唐遠心裡的疑慮漸漸打消,這一刻他長舒一口氣,不禁感到慶幸。
一共就三個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已經有兩個因為那個局出現了裂痕,以後還不知道能不能修補好。
三個兄弟他真的一個都不想失去。
如果成長需要付出相對的代價,他希望跟兄弟無關。
唐遠嘆口氣,“舒然,有什麼要幫忙的你跟我說,我能幫的都會幫你。”
張舒然笑著輕輕揉了揉他的頭髮。
唐遠搭理過的頭髮被張舒然給揉的有點兒亂,他也沒在意,“你還在查阿列跟小朝被害的事嗎?”
“查是在查,”張舒然面露愧疚之色,“只不過我忙著家裡的事,沒有怎麼過問。”
唐遠擺出理解的樣子,安慰的說,“在查就行,總會查出來的。”
他換了個話題,“陳雙喜這個事你怎麼看?”
張舒然說,“我今天才知道的訊息,就覺得挺突然的,也覺得有些奇妙。”
“這事兒牽扯到阿列跟陳雙喜,不能不當回事,”唐遠喝兩口果汁,“我這頭查不方便,你查查唄。”
張舒然毫不猶豫的答應他,“好。”
唐遠笑彎了眉眼。
張舒然微彎腰背,看少年眼皮半睜半閉,眼睛出奇的清澈明亮,如同一彎清泉。
他們都身在名門望族,見慣了人性的陰暗,伴隨著他們長大的是無窮無盡的虛偽跟阿諛奉承,作為唐氏的繼承人,比誰都體會的更多更深。
可少年眼裡卻有一種不諳世事的乾淨跟純真,意志堅定強大,從來就沒有被那些骯髒的東西入侵。
就像黑夜裡的一盞燈,讓人忍不住想要去靠近,去佔為己有,緊近擁在懷裡。
期待著能靠那盞燈走出黑夜,迎來光明跟海闊天空。
唐遠推推張舒然,“上次阿列跟小朝出事以後,咱倆沒少被議論過,吃瓜群眾都等著咱倆送一個大瓜呢,你可這麼近看我。”
張舒然問道,“什麼大瓜?”
“還能是什麼瓜,”唐遠嗤了聲,“有一腿唄。”
“那些人的想象力豐富到令人髮指,說咱四個是打雙排,兩兩一組,同性戀那個群體還因此被拖出來diss了一頓。”
張舒然垂了垂眼皮,“是嗎?”
“是啊。”唐遠扯扯嘴角,“不知道是缺德的哪個王八羔子請的水軍。”
他爸不管,任由輿論發展下去,那麼做的原因他知道,為了他以後面對外界的出櫃打基礎,這也算是將計就計了。
先讓人們降低好奇心,慢慢習以為常,等到真相暴露的那一天,就沒什麼新鮮感了。
察覺發小在走神,唐遠喊了聲,“舒然?”
“嗯,”張舒然抿嘴對他溫柔的笑了笑,“我去一下週家那邊,晚點我們再聊。”
背過身的時候,張舒然唇邊的弧度一點點斂去,眼裡籠罩上了一層揮之不去的陰鬱跟落寞。
唐遠目送張舒然走向他的女伴,倆人穿的有點像是情侶裝,領口跟袖口都有精美的金色點綴,顯得高貴優雅。
張舒然說了什麼,女伴臉上的緊張侷促消失不見,唇邊浮現出了一抹笑,像一個誤入人間的精靈。
很般配的一對兒。
“唐遠!”
左邊冷不丁的傳來驚喜的聲音,唐遠差點把一口果汁噴出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