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裴聞靳擦著碗裡的水,“嗯。”
唐遠說,“晚上我跟我爸去,我想問問陳雙喜到底是怎麼回事。”
“問大概能問出來,真假不好說,”裴聞靳將擦乾淨的碗疊放好,“你查不是很方便,可以讓你發小查。”
唐遠微愣,“你說舒然啊?”
阿列在國外,小朝攤上了那樣的事情,自己都一團糟,剩下的只有舒然。
“舒然手上是有資源,但是……”
裴聞靳打斷少年,“上個禮拜三開始,張家的事業已經陸陸續續開始往往他手上移交了。”
“不可能吧?”唐遠震驚的說,“舒然前段時間才接了一個雜誌的封面拍攝,算是正式進入娛樂圈,我們三都去給他打氣了。”
裴聞靳淡聲說,“表面工作而已。”
“他父親的身體狀況很差,頂多只有半年時間,這個訊息張家封鎖了,外界目前都不知道,他是長子,接管家族企業是正常程式,再說了,要靠他來拉攏周家,其他人就算有異議也只能被迫接受。”
唐遠捏了捏手指,什麼封鎖,你跟我爸不還是查到了?
他覺得挺搞笑的,幾個家族的繼承人是發小,一起長大,長輩們明面上有說有笑,卻在背地裡各種算計。
哪家倒下了,另外三家很有可能爭先恐後的撲上來,甚至想吃獨食。
唐遠打了個寒戰,“我爸讓你給我說說現在的局勢。”
裴聞靳似乎一點都不意外會攤上這個工作,他不快不慢道,“四家裡面,就財勢跟影響力而言,你家裡為首,後面依次是張家,宋家,陳家。”
“經過那次的突發事件,宋家跟陳家都有一定程度的損傷,幕後之人使了那麼一出,等於是一石二鳥,現在張家跟周家搭上了,今後把兩家聯姻的事情坐實,那張家就不可小覷了。”
唐遠聽得有點兒反感,“別光說四家,其他的呢,我想聽國內的整個市場是什麼樣的情況。”
裴聞靳說,“書房左邊抽屜裡的倒數第三份資料。”
唐遠,“……”
“我晚點看。”唐遠拉住男人的大手,從他的大拇指一路掰到小手指,再往回掰,“我跟你說一個我的猜測。”
裴聞靳隱約知道他要說什麼,“好。”
唐遠說,“那晚的事兒是個局,這已經很明顯了。”
“小朝跟阿列都被下了藥,我們有分析過,只有一個可能,問題出在我們進會所之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被下了藥,會不會要靠什麼引子激發藥性,也不排除我們四個都中招了,只是我跟張舒然因為某個因素沒有讓藥性發作。”
裴聞靳說,“我聽說過一種藥,有催情跟迷幻的效果,需要酒精的濃度激發。”
唐遠倒吸一口氣,那就是了唄,他抹把臉,“裴秘書,你還聽過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牛逼啊你。”
裴聞靳撥開他額前的劉海,在他額頭彈了一下,“只是聽說,沒有試過。”
唐遠看著他認真的說,“以後也不準試,誰要是讓你試,你就給我打電話。”
裴聞靳不禁莞爾,“還說不說了?”
“說啊,我沒說完呢,當時我們離開學校前最後一個見的人是陳雙喜。”
唐遠說完以後就停頓了許久,“你看啊,阿列走了,陳雙喜進陳家,雖然談不上取代他的位置,但的確也享受起了陳家的榮華富貴,做起了陳家的少爺。”
裴聞靳鼓勵道,“嗯,繼續。”
“可是吧,都扯上駭客,扯上人命了,布那樣一個局,還能全身而退,最起碼現在沒揪出來,說明要麼有權,要麼有錢。”唐遠說,“陳雙喜兩樣都沒有,他給他媽媽做手術的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