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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信上。”
唐遠無語幾秒,“舒然的話你這麼聽?”
陳列無奈攤手,“他老大嘛。”
唐遠示意他看角落裡的那團,“小朝就比舒然小兩天,怎麼沒見你聽他的話?”
陳列滿臉呵呵噠,“小一分鐘都是小。”
唐遠,“……”
一物從角落裡飛出來,準確丟到陳列頭上,是個空煙盒。
陳列臥槽了聲,“我說宋少爺,你他媽找抽……”
角落裡竄起一道橘紅的火光,照著宋朝那張不怎麼笑的臉,陰森森的,他見陳列看過來,還露出了一口白牙,像一頭嗜血的獸類。
別說陳列了,連唐遠都有點兒頭皮發麻,論陰,誰都比不過他們家宋朝。
唐遠把煙盒撿起來扔進了垃圾簍裡。
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唐遠回到宿舍發現陳雙喜不在,他隨口問了下鋪的那位。
“接到一個電話就跑著出去了,跑的還挺急的,在走廊上摔了一跤,到宿舍樓底下的時候又摔了一跤,從臺階上滾下去的。”
唐遠撥了陳雙喜的號碼,沒撥通。
下鋪那位似乎是怕他怪罪自己,就澄清的說,“我也撥了,可能他是有什麼事兒在忙吧。”
唐遠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今晚不會這麼平淡的過去。
接近零點的時候,唐遠接到了陳雙喜的電話,那頭是他崩潰的哭聲,夾雜著語無倫次的聲音,“唐……唐少……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媽媽……她流了很多血……醫生說她不行了……”
唐遠帶人趕到醫院的時候,陳雙喜的媽媽已經斷氣了,自殺的。
臥槽
陳雙喜大病了一場, 再次回到學校的時候, 是元旦前兩天。
那天晚上是唐遠跟學姐最後一次排練,排到很晚才離開舞蹈室。
當時學姐她男朋友把她接走了, 兩人都提著東西, 看樣子是晚上不回學校, 在外頭睡賓館。
李月和唐遠一塊兒走出的教學樓。
每次唐遠都會在跟學姐排練的時候見到李月,要麼是一開始就跟過來了, 要麼是中途來, 要麼是快結束的時候。
反正因為唐遠從輔導員那兒接了《初戀》這個雙人劇目,搭檔是李月的閨蜜, 這前後兩個原因導致她在自己面前秀足了存在感。
唐遠對李月沒那麼戒備了, 有時候能不鹹不淡的聊上幾句, 卻怎麼也熟絡不起來。
畢竟她是他爸的舊情人之一,當初還鬧的不是很愉快。
出了教學樓,唐遠看到不遠處路燈下的陳雙喜,差點兒沒認出來。
陳雙喜穿著發舊的棉衣, 脖子上圍著一條起球的灰色粗線圍巾, 他眼神空洞的望著虛空, 整個人瘦的幾乎脫了形。
唐遠旁邊響起李月的聲音,“唐少爺,你的小跟班回來了。”
他沒搭理,也沒咂摸李月是什麼語氣,什麼表情,只是幾步下了臺階, 朝著陳雙喜那裡走去。
李月站在原地看唐家小少爺快步往小跟班那裡靠近,那種關心倒還真像那麼回事,她無聲的笑了笑,轉身走另一個方向。
寒冬臘月,夜晚凍的人頭皮疼。
唐遠看陳雙喜嘴唇發青,就知道是站了有一會了,他正要說話,便看到對方從懷裡拿出來一樣東西,紙袋子裝。
“這什麼?”
陳雙喜的聲音很嘶啞,像是有磨砂紙擦過了嗓子眼,他說,“五萬塊錢。”
唐遠沒接,“你留著花吧。”
陳雙喜搖了搖頭,“我手上有錢,夠自己花。”
唐遠說了一次,第二次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