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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遠哆嗦了一下,手搭在男人健壯的胸膛上面,隔著襯衫感受他的心跳,嗯,還算有力,“你這人真沒意思。”
裴聞靳氣定神閒,“說好多遍了,下次換個說法。”
涼意滲透眼皮,唐遠把兩隻眼睛都微微眯了起來,縮了縮腦袋,可憐兮兮的求抱抱,“有點冰啊。”
裴聞靳不解風情,“這是冰塊。”
唐遠翻了個白眼,沒意思,太沒意思了,他磨磨牙,沒意思還要在一起,喜歡的要命。
下午唐遠沒回去,窩在公寓裡面睡大覺。
裴聞靳下班回來,拎著食材去廚房,解袖口,捲袖子,淘米做飯。
唐遠站一旁啃他的黃瓜,不時發出嘎嘣嘎嘣的清脆聲響,牙口非常好,食慾也非常好,他伸頭瞧著男人切肉絲,拿刀的手指骨修長,骨節分明,指甲修剪的乾淨整潔,指腹偏粉,很好看。
這手厲害了,白天拿鋼筆拿檔案,晚上拿菜刀拿鍋鏟,夜裡彈鋼琴。
唐遠不自覺的靠近,溫熱的呼吸拂到男人的耳朵上面。
咚咚聲一停,裴聞靳微側頭,“出去。”
唐遠一邊啃黃瓜,一邊眨了眨明亮的眼睛,很無辜的問,“幹嘛?”
裴聞靳不易察覺的吸口氣,“別站我旁邊。”
“哎唷,”
短暫的呆愣之後,唐遠拋了個媚眼,“是不是受不了?想把圍裙給我係上,然後將我壓到灶臺上,冰箱上,玻璃門上……誒誒我還沒說完呢?你再推我一下試試?裴聞靳,你有沒有一點情趣?ok,我自己走,我要吃紅燒排……”
玻璃門砰的關上,裡面的人還拉上了保險栓。
“……”
唐遠站在外面大口大口啃黃瓜,一根啃完了,他靠著門框,看一門之隔的男人忙活,臉上是藏不住的幸福笑容。
週五那天,唐遠把丹尼爾介紹給兩個發小認識。
過去的幾年裡,唐遠沒少跟宋朝陳列開影片,丹尼爾不止一次露過臉,因此這次真正的見面,氣氛一點都不尷尬。
就是幾個新舊朋友坐下來聊天喝酒。
有音樂有節拍的環境裡,丹尼爾是待不住的,喝了兩杯酒,他就迫切的溜到舞池裡面,當他的舞王去了。
唐遠將視線放到舞池那裡,用“酒吧裡很吵”這種稀鬆平常的口吻說了他跟裴聞靳的事情。
宋朝是知情的,陳列不知情,所以唐遠是說給他聽的。
陳列聽完以後,眼睛瞪的像銅鈴,就那麼瞪著唐遠,瞪了有分鐘,猶如靈魂歸體般喃喃,“我就知道。”
唐遠一臉詫異,“你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陳列惱怒的把酒杯扣到桌上,“我操!以前不知道,後來知道的不行啊?!”
他扯著唐遠胸前的衣服,“好啊小遠,你瞞的夠久。”
完了瞥向沙發角落裡的宋朝,“還有你,也一起瞞我,牛逼。”
宋朝推了下架在鼻樑上的眼鏡,起身去上廁所。
陳列的眼珠子在他背影上面待了又待,轉回頭悶聲往肚子裡灌了一杯威士忌,沒頭沒腦的吐出幾個字,“小遠,我完了。”
唐遠在看吧檯那裡的調酒師花式調酒,沒當回事,開著玩笑問,“彎還是完?”
陳列兩手抱頭,“沒區別。”
唐遠意識到不對勁,他放下酒杯,坐過去一點,靠著發小,“誰?你那個睡在上鋪的gay同學?”
陳列的頭搖搖,“不是。”
唐遠擰起了眉毛,“那是誰?”
陳列又喝酒,下巴跟領口溼漉漉的,全是威士忌的味道,他粗野的抹了抹臉,支支吾吾說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