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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唯一的食客是個工作狂,書房裡的燈還不知道要亮到幾點。
唐遠納悶的站在鏡子前面撥弄額前劉海,那男人比他爸還高,怎麼會有他能穿的襯衫?而且還是新買的。
給誰準備的呢……
唐遠搓搓臉,阻止瘋狂生長的雜念,他上了床,一邊拉筋,一邊看漫畫。
不知不覺的,瞌睡蟲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刷刷刷就開始布起了大陣,唐遠以為自己能撐到書房的燈關掉,事實上他沒一會就睡著了。
凌晨一點多,裴聞靳關掉電腦,揉捏了幾下痠痛的肩周,他拉開皮椅起身走出書房,路過次臥門口的時候腳步頓了頓,繼續朝臥室方向走。
進了臥室,裴聞靳忽地停下來,他轉身原路折回客房門口,擰開了門鎖。
少年睡的正香,薄被搭在肚子上,胳膊腿都露在外面,睡姿張楊,很不乖順。
他的黑色襯衫領口敞開,祖母綠的玉佩露出來一大半,讓人看了,想忍不住把手伸進他的領子裡面,勾出那三分之一。
不是為了看那塊玉佩,而是觸碰光潔白嫩的面板。
裴聞靳立在門邊沒進去,他倚著門框點了根菸,一口一口的抽著,他的目光穿過繚繞的煙霧看過去,夾著煙的手躁動的捏了捏,眉頭隱忍的皺在一起。
終於他像是難以忍耐,邁步走了進去。
魔障
唐遠做了個夢,夢裡的他想撒尿,找不著地兒,急的打轉。
有個聲音一直在樂此不疲,且循循善誘的喊,在這尿,就在這尿。
就在他把床當馬桶,控制不住的要尿出來的時候,他驚醒了。
唐遠驚魂未定的睜著天花板大口大口喘氣,哎喲臥槽,差點就尿床了!
先不說都這麼大人了,這還是在那個男人家裡,要是尿了床,那場面一定終生難忘。
正當唐遠手撐著床想坐起來的時候,他一轉眼,發現床邊站著個人,不知道站了多久,一臉魔障的表情。
唐遠嚇著了,喉嚨裡出不來聲音,就那麼愣怔的看著不該出現在他面前的男人,一時間腦子裡轟隆隆響,彷彿在上演著一場激烈的世紀大戰,混亂無比。
裴聞靳的聲音在房裡響起,帶著不知名的嘶啞,“少爺,嚇到你了?”
唐遠一個激靈,凝神去看的時候,男人的面色平淡無波,魔障的表情沒了,他恍恍惚惚覺得自己看花眼了,“你怎麼在這兒啊?”
說話時的嗓音乾澀,帶著困惑不解,還有幾分小心翼翼的期待。
裴聞靳的指間有星星點點,他吸口煙,說,“下雨了,我進來關窗戶。”
就跟後期配音似的,外面同步的噼裡啪啦一陣亂敲,唐遠聽著雨聲,心裡的那一點兒疑慮煙消雲散。
裴聞靳把窗戶關上就離開了房間。
唐遠難言失望,要不是來關窗戶,而是來偷看我,偷摸我,偷抱我,偷親我,那多好啊。
房裡還瀰漫著一股子菸草味,提示著剛才發生的一幕不是幻覺,唐遠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睡姿,是幼稚,還是誘人。
當然,最好是後者,但如果是前者,那也沒辦法,他只能任命。
唐遠下意識去摸胸口,摸了個空,他把手伸到領口裡面,勾著紅繩子將玉撈出來捏捏。
“我怎麼就睡著了呢?”“我什麼時候睡著的?”
翻來覆去的唸叨了幾遍,唐遠跑去撒尿,他出去的時候往鏡子那邊看了眼,發現脖子上有一塊紅印子。
不像是蚊子包,估計是睡覺的時候自己掐出來的。
這麼一折騰,唐遠的睡意全沒了,他輕手輕腳走出房間,發現書房的燈關了,門是半掩著的,裡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