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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靜了下來,靜的讓人趕到壓抑,裴聞靳收拾了一下本就乾淨整潔的幾個房間,他坐在書房裡點根菸抽了起來,一口接一口,一根接一根,手一直摩挲著那隻鋼筆。
嗓子裡乾澀得厲害,裴聞靳把鋼筆放進抽屜裡,拿鑰匙去了酒吧。
十點多那會兒,唐遠接到電話,背景音鬧哄哄的,這場面他相當熟悉,他輕手輕腳的走進衛生間把門關上,“喂?”
那頭的人沒有出聲。
唐遠壓低聲音,“裴秘書啊,你是不是打錯了?我是……”
“少爺。”那頭的人重複了一遍,嗓音渾濁且模糊,“少爺。”
“是是是,我是你的少爺,”唐遠樂了,“是要我去撈你嗎?地址發給我,迅速點,五分鐘沒發,我就不管你了。”
結果一分鐘沒到就發過來了。
唐遠目瞪口呆,喝多了的人還有這手速?看來平時沒少鍛鍊。
他一開啟衛生間的門,就看見原本熟睡的宋朝站在床邊,嚇他一大跳。
宋朝沒戴眼鏡,丹鳳眼微微眯著,“這麼晚了要去哪兒?”
唐遠心裡很慌張,他故作鎮定的說,“是這樣的,有個朋友喝多了,給我打電話叫我去撈他。”
宋朝沒問是什麼朋友,只說,“晚上冷,穿厚點。“
唐遠嗯嗯,他快速換上衣服,發現宋朝還站在床邊,一下都沒挪,不禁有點兒滲得慌,“小朝,你趕緊上床睡吧。”
宋朝說,“身份證帶了沒?”
唐遠啊了聲,“帶了,皮夾裡面,我出門必帶身份證。”
宋朝看著他笑,“這是個好習慣。”
唐遠不能再待下去了,他這個發小心思太敏銳,“我出發了哈。”
宋朝讓他路上慢點,之後就對管家說,“把大門關上吧。”
管家不解,“唐不是說晚點會回來嗎?”
宋朝一語不發的望著窗外的夜色。
管家跟家裡的傭人們一樣,都有點怕陰森森的小少爺,不敢多問就把大門給關上了。
唐遠按照地址找去了酒吧,在吧檯那裡見著了男人,旁邊堆放著不少空酒杯,看得他太陽穴突突亂跳,“你下午沒去掛水?”
裴聞靳端著酒杯喝酒。
唐遠就著昏暗的燈光瞅見了男人手腕一側的針眼,脾氣一下子就竄上來了,氣的破口大罵,“媽的,掛了水就跑來喝酒,我看你是嫌命太長,不想活了。”
見男人還在喝,他直接就把酒杯搶過來扣到吧檯上面,“走不走啊你?”
裴聞靳撐著檯面站了起來,“走。”
唐遠抓住男人的胳膊,扶著他往出口方向走,看這頹廢的樣子,八成是知道了自己頭上的小綠帽。
知道的還真快啊。
不會是張楊自己坦白的吧?不太可能。
那是怎麼知道的?
壯男找過來,給這個男人發了他跟張揚的親熱照片威脅?
這是狗血劇裡常有的橋段。
唐遠揮掉亂七八糟的想法,唉聲嘆氣,“不是我說你,借酒消愁有什麼用呢?只會愁上加愁,愁更愁。”
吧檯後面的服務員一直留意著呢,畢竟來了個模樣相當精緻的少年,他聽到這話,一臉怪異的瞅了又瞅,那位先生是在借酒消愁?真不是打了場勝仗,開心的慶祝?
出了酒吧,唐遠問裴聞靳車停在哪兒。
裴聞靳把鑰匙給他了,半天才從口袋裡摸出來的。
這是唐遠繼那次之後,似的蓋了一路,鼻子裡到處都是他被究竟跟菸草混合的濃烈氣息。
唐遠呆了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顫抖著手揪住男人的頭髮把他拉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