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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遠搖頭,“不是。”
唐寅說,“那就是裴秘書。”
唐遠的反應很大,他忘了自己在車裡,直接從座位上跳起來,頭砰地撞上車頂,疼得他眼冒金星。
“毛毛躁躁的。”
唐寅揉揉兒子的頭頂,“我看看出沒出包。”
唐遠正往前頭看,冷不丁的對上男人漆黑的目光,心裡有鬼,呸,心裡有人的他嚇的渾身僵硬。
好在裴聞靳只是看了眼就將目光收回,沒有探究。
唐遠既輕鬆又失落。
矛盾的情緒從心裡竄到了臉上。
唐寅以為兒子是怕自己生氣,就說,“這事兒就不提了,以後你想知道什麼問爸就是,再過幾個月你就成人了,慢慢也會開始接觸。”
唐遠也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他耷拉著腦袋,眼睛有點兒紅。
唐寅摸摸兒子的頭髮,九月要到大學報道,開啟一段新的旅程,人生的路長著呢,還有的磨練。
沒過多久,唐寅接了個電話,那頭是個女人的聲音,說煲好了湯,問什麼時候過來。
唐遠猜是方琳,不知道他爸把人安置在哪兒,他猜在賽城湖邊的那棟別墅裡面。
那裡很僻靜,適合藏嬌。
每一個他爸比較滿意的情人都會搬去那裡,沒有不敢不答應的。
不是唐遠找私家偵探查了他爸,是他爸的情人找過他,還不止一個。
久而久之,他就知道了不少事情,知道他爸對待情人就如同對待生產線上的產品,手法大同小異。
唐寅的語氣聽起來挺溫柔的,“我不過去了,明兒吧。”
掛了電話,唐寅對裴聞靳說,“今晚的安排全部推掉。”
裴聞靳尚未發言,唐遠就古怪的問,“爸,你要幹嘛?”
唐寅嘆息一聲,“我兒子來公司接我了,我要回家陪他吃飯,給他講故事。”
“……”
唐遠心想,老傢伙要是知道他跑去公司,為的是裴聞靳,肯定會關上門抽他個昏天暗地。
這個月唐寅回家的次數不超過五次,應酬多。
唐遠以前都抱著抱枕縮在被窩裡熬到天亮,現在習以為常。
別人家的父子倆怎麼相處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怕自己患上貪心的毛病。
唐遠忽然喊,“陳伯伯,停車。”
老陳立刻把車停在路邊。
唐寅順著兒子的視線望去,發現前面不遠就是雲記,幾十年的老店了。
店裡的綠豆糕味兒很正宗,是別處沒法比的。
母子倆的口味是一樣的,唐寅恍惚間聽到兒子的聲音,“爸,我去買兩盒綠豆糕。”
他闔了眼皮,說好,“多買一些,爸也想吃。”
唐遠瞥兩眼他爸,沒瞥出什麼名堂,但還是覺得對方這會兒心情不怎麼好,他抿抿嘴,“那我一會兒就回來。”
前頭的裴聞靳撐開雨傘下車,走到後座彎腰開啟車門,將雨傘舉到少年頭頂。
唐遠跳下車,地面濺起些許雨水,他不管打溼的褲腿跟鞋面,藉機往男人身邊靠近一點。
裴聞靳發覺少年走一步頓半步,就跟身體哪個零件壞了似的,他的眼角朝下,餘光淡淡的掃過去。
像是在無聲的詢問,什麼情況?能好好走路嗎?
唐遠手插著兜,愣是厚著臉皮裝作不知道,繼續慢慢悠悠。
會劈腿的咱不要
雲記的員工認得唐家的小少爺,恭恭敬敬領他去包間。
視線所及之處蘊著古色古香,唐遠聞著綠豆香,暈暈乎乎走到半路才想起來,自己不是來吃的,是要打包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