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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是目光上下打量了葉明月一番,心中暗暗的讚歎了一聲,這位葉姑娘不單是有一管令人異想翩翩的好聲音,便是這幅好相貌也是極易的讓人動心啊。
於是他的聲音裡不自覺的就帶了些許笑意:“葉姑娘不必多禮,快快請起。”
葉明月起身。隨後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李越澤身旁的沈鈺。
他著了墨色的飛魚服,其上金銀絲線刺繡飛魚紋,內斂華麗。腰間革帶,腳下皂靴,越發的顯出他挺拔修長的身形來。
只是他現下寒霜罩面,眉宇凜冽,瞧著就只想敬而遠之。至好是遠離他三千里,再也不見。
但葉明月還是得對他屈膝行禮,不甘不願的叫了一聲:“沈大人。”
沈鈺目光平視前方,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聽不出他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葉明月心裡就想著,看來自己那日對他攤牌說清楚了那事,臨走的時候又用團扇拍了他臉一下,他心中到底是記仇了。
想到這,她心中一時頗有些五味雜陳的感覺,於是便只管垂眼站在那裡,沒有說話。
原本德清公主只是順路來給太后請安而已,還要急著去書房上課,所以和太后,還有瑞王、沈鈺閒話了幾句之後,德清公主便起身同他們作辭,說是要去書房上課去了。葉明月也就隨著她,同太后、瑞王以及沈鈺作辭。
太后和瑞王的表現倒都平易近人的很,只有沈鈺那廝,依然是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就算是應了。
葉明月也不曉得為何,心裡忽然就有了些許惱意。
於是她便抿了唇,不再說話,只是轉身隨著德清公主出了壽康宮。
而沈鈺雖然一直是冷峻著一張臉,但眼中餘光卻一直望著葉明月。最後直至那道纖細窈窕的背影消失在了壽康宮的宮門口,再也望不見了,他方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來。
太后此時正在吩咐著宮女:“將瑞王殿下帶來的信陽毛尖泡了茶來,哀家要好好的同瑞王,還有沈大人說說話。”
沈鈺的祖母原就和先帝是嫡親的兄妹,所以論起來沈鈺還要叫太后一聲舅奶奶。且沈鈺年幼就入宮給瑞王做了伴讀,日常也經常隨著瑞王來這壽安宮,是以太后對他也極是熟稔。
太后讓著李越澤和沈鈺坐,隨後聽著李越澤說起在河南的一些趣事,又問了沈鈺的一些近況。
上了年紀的人最關心的自然是晚輩的婚姻大事。於是太后便慈愛的說著沈鈺:“雖然哀家知道皇上給了你這個錦衣衛指揮使的差事,日常你都忙,但你也快要二十歲的人了,這終身大事也該考慮考慮了。前些日子哀家提了個建議,讓皇上下旨挑選了一批名門貴女來宮裡給公主、郡主侍讀,這其中你若是有看中的,儘管對哀家說一聲,哀家就做主,給你保了這個媒。”
這批名門貴女原是給瑞王和景王挑選王妃和側妃用的,但現下太后卻是對著沈鈺這樣說,這可是再想不到的榮耀。
當下沈鈺忙從椅中站起來謝恩:“多謝太后的好意,只是微臣已經有心儀之人了。”
他這話一說出來,太后和李越澤都大吃一驚。
太后忙問著:“你心儀的是哪家的姑娘啊?可有遣了媒人上門提親?”
這小子,有了心儀的姑娘也不過來對她說一聲,倒讓她還在這裡想著要替他保媒呢。
李越澤也一臉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這小子陪著自己伴讀的那會,每當自己和景王他們湊在一塊兒說著哪家姑娘相貌生的好,身材生的好的時候,他從來都不參與不說,還面上都是一幅極不耐煩的神情,抬腳就走了。聽得說這些年他年少成名,京城裡有大把的名門閨秀喜歡他,可他對著那些姑娘從來都是冷麵漠視,話都不肯多說一句的。自己往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