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暄:【?】
吱吱:【我今天看到他娃娃親來找他】
蔡暄:【??】
吱吱:【他今晚提前離開就是去見她,還是他母親讓的】
蔡暄:【???】
吱吱:【他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在他旁邊,聽的一清二楚】
蔡暄:【????????????】
都說兔子急了還咬人。
宋枝蒽難得情緒上頭,打字速度都快了15倍。
蔡暄完全沒了和物件膩歪的心思:【什麼娃娃親,跟他媽有什麼關係?這都什麼鬼,我怎麼一點兒也看不懂呢?】
宋枝蒽本不想說這些,是見身邊人都八卦打趣,她才想要糾正事實。
事實就是,祁岸對她和從前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差別,起碼在她眼裡是這樣的。
他還是會靠近她,招惹她,同時也對她好,好到讓人產生被特別對待的錯覺。
可這又代表什麼?
代表他可以和她曖昧一次,就可以和她曖昧第二次?
宋枝蒽接受不了。
更何況,她們之間還橫亙著許多更複雜的因素……比如易美茹,還有今天見到的,已然從小胖妹出落成甜妹的顧清姚。
宋枝蒽很清楚地記得,第一次見顧清姚,是在高二升高三的暑假。
那年暑假,祁岸每天都要去馬場訓練,有時候宋枝蒽會跟他一起,祁岸在馬場上和他的愛馬球球訓練,她就坐在旁邊看書或者刷題。
訓練完了,兩人再一起回去,路上再買杯解暑的冰飲。
大概知道了她和祁岸越走越近,易美茹在那段時間看她並不怎麼順眼。
即便趙淑梅事先說好,宋枝蒽在家裡只是偶爾幫忙,其餘時間主要是學習,易美茹也經常叫她幫忙打理家務和花草。
甚至還讓她陪自己出去購物,說是祁岸的過兩天要來家裡作客,不知道那個小姑娘喜歡什麼,就讓宋枝蒽幫忙挑選一下見面禮。
宋枝蒽寄人籬下,沒有說不的權利。
易美茹就是借著選禮物的時機,明裡暗裡又故作親暱地跟她說起顧清姚和祁岸的關係,青梅竹馬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兩人從小就訂了娃娃親。
就因為易美茹和顧清姚的的母親是從小到大的閨蜜,也因為祁家和顧家勢均力敵,易美茹即便已經和祁岸的父親離婚,也還是會為祁岸謀劃未來。
宋枝蒽始終記得易美茹攬著她的肩膀,說出那番萬般無奈的話,「愛情對祁家這種豪門來說,從來都是最廉價的東西。」
「就算愛到山盟海誓又怎樣,到最後不還是分手,找個門當戶對的過下半輩子。」
「就像我跟你祁伯父,當年完全沒有感情,不也還是為了利益湊在一起。」
「不過現在雖然離了婚,但早年也不是沒幸福過。」
十七八歲的宋枝蒽對這這些話似懂非懂,連木訥的迎合也做不出。
易美茹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還是我們枝蒽好,以後考個好大學,找個好工作,到時前程似錦不說,還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
「等你結婚啊,阿姨一定給你包個大的。」
過分狎熟的舉動和話,讓宋枝蒽陷入一種莫名難堪的境地,卻又不得不扯著一抹生硬的笑,來感激易美茹對自己的「關愛」。
然而這只是開始。
那之後的第二天,顧母帶著顧清姚大張旗鼓地來了。
論起來,顧清姚和她的母親並不是多麼難相處的人,顧母更是生得一副和善模樣,對宋枝蒽和趙淑梅都是客客氣氣的。
顧清姚雖然和宋枝蒽沒什麼接觸,但也非常禮貌討喜。
她們在祁家住的時間不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