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蒽到底沒忍住笑,「你能要點兒臉麼。」
祁岸吊兒郎當地攥住她的手捏了捏,點漆般的濃眸漾著頑劣的笑,「求偶期正常表現,多擔待擔待。」
「……」
「不然我總擔心你事後就賴帳。」
話是越說越肆無忌憚。
饒是宋枝蒽再裝,也掩蓋不住兩個紅潤的小耳垂的出賣。
祁岸盯著她這副嬌羞的模樣看了兩秒,俯下身來吮住她的唇。
他從來是想做什麼就去做的性格。
以至於這個吻有幾分霸道的意味。
宋枝蒽心速加快,不由自主地微微張唇,遞上一點舌尖。
就這麼纏吻了會兒,宋枝蒽稍稍退離,淺淺呼吸。
她目光閃爍著,有幾分告白的架勢,「不賴帳。」
「……」
「會對你負責的。」
說話間,她抬手,順了順祁岸的頭髮。
和昨晚一樣的觸感,不同的是,昨晚她因為太緊繃,十指不得不插進他的髮絲裡來緩解。
祁岸似乎對她的話很滿意,眸色沉甸甸的,凝著她笑了下。
剛要說話,那邊煮粥的鍋就溢位一點糊的味道。
宋枝蒽眉頭一蹙,祁岸轉身直接把火關了。
開啟蓋子一看,發現粥也不能吃了。
祁岸舌尖抵了下左腮,看起來有點兒懊惱,「好好的蟹黃粥,想給你補補身體的。」
宋枝蒽眨了眨眼,「一點兒也不能吃嗎?」
「當然不能。」
祁岸撇她一眼,「怎麼可能讓你吃這種東西。」
說話間,他任勞任怨地把那鍋粥倒掉,無奈說了句,「只能吃麵了。」
宋枝蒽不想看他一個人忙來忙去,就貼心道,「那我下面給你吃。」
祁岸刷鍋的動作一頓,側過眸意味深長地望著她,驀地笑了,那表情好像在說——「又吃?」
宋枝蒽被這個笑閃了一下。
因為太過拿人,她好一會兒才意識到祁岸笑裡的意味,
宋枝蒽登時紅著臉哽住。
欲言又止好幾秒,才極其艱難地吐出一句話,「我不是那個意思。」
祁岸眼眸輕佻,懂裝不懂地偏頭看她,「什麼意思。」
宋枝蒽:「…………………………」
她不想和這傢伙說話了。
再說話!!
她就是狗!!!!
宋枝蒽說到做到。
接下來的早餐她啃著麵包片喝著牛奶,一句話都沒跟祁岸說,哪怕祁岸一個勁兒地哄著她,她也不張口。
昨天晚上那麼多的快樂都抵不住宋枝蒽一個冷冰冰的眼神。
祁岸頭一次明白什麼叫做悔恨交加。
明明都已經剋制住不逗她了,哪知她比想像中臉皮還薄。
祁岸嘖了聲,顧影自憐地苦笑。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宋枝蒽沒拒絕他送她上班。
只不過這一路上,她依舊保持沉默。
眼看著還有兩公里就到她公司了。
祁岸莫名焦心起來。
突然就體會到惹女人生氣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然而曾經的他,別說是一個小姑娘了,就是天王老子他都不放在眼裡。
也真是被這姑娘吃死了。
祁岸自顧自地扯唇。
想著不然正兒八經道個歉吧,偏偏家裡那邊又來了電話。
這次不是易美茹,是家裡的老太太,也就是祁岸的奶奶。
祁岸雖然和祁仲卿關係差,但對上一輩的老人從來都是恭恭敬敬的,再加上老太太大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