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她舔了舔嘴唇,“為什麼?”
她總想求一個為什麼,為什麼感情這麼容易就改變?怎麼可以改變?
她閉了眼,嘴唇崩成一條直線,“江韌,我把我最珍貴的一切都給你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的承諾,你曾經說的那些話,都不作數麼?”
她哽咽著說出這句話。
江韌嗤笑,“現在是什麼年代了?你拿這個壓我,可不可笑?”
“所以,你早就已經跟別的女人睡過了?”
她沒看他,只是盯著頭頂上的燈光,盯的久了,眼睛就開始發疼。
江韌:“這是我的個人隱私,有什麼必要跟你交代?就算我有,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這麼跑過來鬧,沈蘊庭受得了麼?”
袁鹿嗤笑一聲,撐著身子坐起來,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什麼話也不說,就只是看著他。
江韌:“去給景菲道歉。”
她不動,仍是看著他。
江韌不打算跟她僵持,去開了門,景菲慘白著一張臉站在門口,江韌看了她一眼,她便一下撲進了他的懷裡,隱忍著哭泣。
袁鹿看著他們,哼笑,她慢慢的站起來。
此時,江韌背對著她抱著景菲,正好,她就跟景菲面對著面。
四目相對,兩雙淚眼。
景菲:“你可以不要再糾纏他了麼?”
袁鹿沒說話。
景菲從江韌懷裡退出來,往前走了一步,“都已經這樣了,你還想怎麼樣呢?你們已經分手了,你再糾纏,你現在就是小三,你知道麼?”
“江韌之前可能做事的方式有問題,但他已經及時醒悟了。”
袁鹿哼笑一聲,重複了她用的詞語,“醒悟。”她笑起來,真覺得還滿好笑的,她深吸一口氣,抬眼瞪向她,問:“那我便問問你,你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景菲輕微的挑了下眉,“你想說什麼?”
袁鹿朝前走了一步,盯著她的眼睛,說:“我是四月底的時候來北城找他複合的,來找他的第一天我們就是……”
她的話還未說完,江韌便出聲打斷,“袁鹿!”
袁鹿冷著臉,沒有看他,只停頓了一下,繼續道:“那天他就跟我上了床,如果你認為上床跟感情沒關係,那你就當我沒說。我們都是女孩子,應該理解一個女孩子跟一個男生髮生關係,是給了多大的決定,是認定了這個人。而不是單純的為了慾望,如果你是,你也當我沒說。”
這件事就這樣赤裸的撕開,讓景菲再不能裝傻。
事情發生到現在,她從來也沒有問過這個問題,她不問,就當做都沒有發生。
但現在一切都撕開,就是在逼著她離開江韌。
袁鹿又朝前走了一步,問:“告訴我,你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景菲往後退了一步。
“還有,上次在酒吧,明明是你朋友先動手,最後我們都掛了彩,你一點事兒都沒有。為什麼要冤枉我,找人打你?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找的人打你?”
“還有剛才在衛生間,你明明站住了,為什麼又要故意摔倒?你自己找我麻煩,口口聲聲威脅我,要把我的事兒告訴我爸媽,還演的好像是我在欺負你,有意思麼?”
“更何況,剛才在衛生間門口,不是我主動去找他,是江韌主動拉的我!他可能是喝醉了看錯了人,可你心裡清楚,我和你之間差別有多大,他到底是怎麼把我錯當成你?這個真是一個迷惑的事兒。更何況……”她側頭看向站在旁邊陰沉著一張臉的江韌,她看著他的眼睛,說:“更何況我看他現在清醒的很,這酒醒的可真快呢,不知道是真醉,還是仗著喝了酒。”
話音未落,江韌一把抓住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