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萌把一張照片遞過去,“你瞧瞧。”
他就餘光瞥了眼,“哦,你知道了啊,看來這江韌在你們這些女生圈子裡還是很受歡迎啊。”
他似是想到了什麼,“你瞧我,剛才自作多情了吧,你是來找江韌的?”
“我找他幹嘛,他是袁鹿的前任,我找他像什麼樣子。還不被人說死。你少說這些,我現在就想問問這個女人的事兒。”
張梁輝:“這是我們系的系花,所以說江韌好福氣,高中時候把到袁鹿,大學又把到咱們全院男生的女神,好處都被他給佔盡了。”
“你跟她認識麼?”
“你說景菲?”
“當然。”
“認識,我跟她一個班的。”
陳萌:“能說上幾句話?”
張梁輝白她一眼,“你這就小看我了,我跟她關係還行呢,可不只是能說上兩句話。我還知道她現在跟江韌一塊留在北城實習,怎麼著?你找她有事兒?”
“是啊,我找她有點事兒。”
張梁輝喝了口可樂,“還說對江韌沒意思?這一上來就找人家女朋友,想幹嘛?”
“你管我。”
“那你是想讓我幫你把她約出來,介紹你們認識?”
“不用你介紹,你要是能把她約出來,那就幫我約出來。要是不行,就把她的微訊號推送給我。事情成了,我就請你吃飯。”
“你想約什麼時候?”
“當然是越快越好。”
張梁輝擦了擦嘴,有些好奇,“你找她到底什麼事兒?透露兩句唄。”
“你這張嘴,藏不住事兒,我先不告訴你。說不定有一天,你自己就知道了。”她微笑著,輕輕揚了揚眉毛。
……
袁鹿回了樾城。
還沒安穩兩天,親戚家就出了點事兒,大姨夫突然跑出家門傷了人,被迫送進了精神病院。
裴麗接到電話,當天就帶著袁鹿去了一趟精神病院,去幫忙交點費用。
前幾年大姨夫在工地上做事,出了事故,傷了腦袋,等恢復過來,人就不太正常。不認識人,稍微一點事兒就容易發怒,六親不認。
家裡條件一般,大姨兩個兒子工作也就那樣,小兒子還沒成家,結婚需要錢,她沒辦法辭掉工作在家裡照顧人,也請不起保姆。
大兒子兒媳,更是不可能過來幫忙照顧,買了房子,要還月供,還要養孩子,壓力也不小。
沒辦法,大姨就只能把大姨夫反鎖在家裡。
只這一次不知怎麼,許是早上離開的匆忙,忘了反鎖,這大姨夫肚子餓了,就跑出去找吃的,結果傷了人家小孩。
人被扣到精神病院不說,這小孩受傷還不知道有多嚴重,萬一有個好歹,那就真是完蛋了。
一路上,裴麗說著這些,心酸的不行,只說大姨命苦,“現在咱們家條件好些,能幫就幫一點,就是她那兩個兒子,說來也讓人心寒。你那大表哥,除了會說沒錢,什麼都不幹。你說吧,當初你大姨夫那麼拼命幹活,還不是為了他們麼?”
“當年從你大姨手裡拿錢的時候,話可說的滿,現在好了,要他們出點錢,就一毛不拔,真的是造孽。”
袁鹿這個大表哥確實不是東西,當年大姨討回來的備嘗款,都給了他買房娶媳婦,現在除了事兒,當年的那些保證,都成了空話,還反過來賣慘。
到了精神病院。
這地方,袁鹿是第一次來。
醫院設在郊區,挺偏僻的,院裡極安靜,這種安靜裡透著一種說不清的壓抑感,叫人生出幾分絕望。
裴麗讓袁鹿在院子裡等,她跟著醫生去看看大姨夫,再交錢。
院裡擺放著桌椅,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