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有事兒找我?”
“能抽點時間給我麼?”
她神色異常,很少見她這樣一臉心事。
袁鹿給盛驍交代了一下,就坐了卓彥馨的車,去她家裡。
她的別墅買在金安區,房子很大,可以在房子裡打羽毛球的水平。
就一個人住,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弄這麼大的房子。
袁鹿跟她說句話,都能有迴音的水平。
卓彥馨直接帶著她去了酒室,一屋子的酒,各種各樣,品種各異。
袁鹿坐下來,卓彥馨挑了白葡萄酒,之前去澳城的時候,買了兩箱回來,味道還不錯。她拎著酒和酒杯過來,“你點點外賣,光喝酒不爽,得弄點下酒菜。有一家下酒菜燒的不錯,我給你電話。”
她拿出手機,翻找電話,等袁鹿打過去才知道店在橫店。
她一拍腦子,“你瞧我這個記性。”
袁鹿放下手機,“我看你今天是有點精神恍惚。”
她一邊開酒,一邊笑說:“難得有這種時候,你就取笑我吧,這種機會不多的。”
“那人到底是誰啊?”
噗的一聲,酒瓶開起,她拿了醒酒器,倒了大半進去,“妹夫啊,只不過我跟我妹關係不好,所以這個妹夫,來者不善。”
“從來沒聽你提過家人。”
她雙手抵在膝蓋上,默了一會,說:“我上大學那年就跟他們斷絕關係了,我念大學的錢,是我跟外婆討的,賺了錢以後,我雙倍還給她。她可高興了,以前不怎麼喜歡我,現在逢人就誇我好,誇我媽生了個好女兒。我喜歡聽這話,所以每年都會回去一趟,聽她誇誇我,誇誇我媽,然後給她一年的零花錢。”
“我外婆很貪財,不過今年回去的時候,她竟然變了,我給她錢,她叫我自己存著。我猜,她估計快到頭了。以前都不會給我打電話,這陣子老給我打,讓我回去看看她。”
她一隻手抵著頭,笑著說這一番話。
袁鹿:“那就回去看看。”
她摸出口袋裡的煙,點上抽起來,“看吧,時間允許的話就回去看看。對了,你現在跟盛驍怎麼樣?他家裡還在找你麻煩麼?”
“還好,主要的麻煩不在我這兒,在我二姑那邊。只要不要太過分,我就準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是太過分,那我應該也不會坐視不理。反正就先這樣吧,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讓盛驍謀朝篡位,讓他爸媽提前退休,手裡沒了實權,那就蹦躂不出什麼來。”
“這個我不管,我只管好我自己這邊。”
“也是,畢竟是父母,你不說話他們看你不順眼,你要是說了,就更看你不順眼了。這種時候,確實還是保持沉默比較好。我不是唱衰,只是想說,要是真抗不下去,你得保證自己的利益。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自己過的好才是最重要的,失去了一樣東西,總要得到一樣東西來滿足自己,總不能什麼都失去了。可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當然,我是一百個希望你們能好好在一起,我現在麻煩找上門,不知道還能瀟灑多久,真有問題,我還得靠你這個牛皮哄哄的閨蜜幫忙。所以,你要加油呀。”
袁鹿推開她,“你少來。你還沒告訴我,你那個妹夫是什麼來頭呢。”
“來者不善。”
這晚,卓彥馨只拉著她喝酒,最終也沒說出來那人的來頭,但她情緒波動那麼大,想來這人與她淵源深厚。
第二天卓彥馨被電話吵醒,一個翻身,人就從沙發上摔了下來,腦袋撞到茶几,腫了個包。
她捂著手,找到手機,是謝可曼打來的。
正要接的時候,給掛了,她重新打回去,“什麼事兒啊?”
“你昨天跟周羨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