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我還能跟他談談。”
景頤不慌不忙,“踢掉我跟我弟弟,那麼您就永遠只能當一個見不得光的混子。其實看似這繆廷是站在齊辛炎這邊,但並非如此,根據調查顯示,他一直以來所關注的人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袁鹿。”
潘遠側目看了他一眼,“那又怎麼樣?”
“那就更好玩了。”景頤落下黑子,瞧著棋盤,“這些人對齊辛炎來說都是棋子,但這些棋子,並不能完全的為他所用,很有可能稍稍動一動,這些棋子就能為我們所利用。你不覺得這件事很有趣麼?”
潘遠:“那你覺得下一步要做什麼?”
景頤瞧了一眼貼在窗戶上的那些照片,“自是要對著最關鍵的人物下手。”
……
萬歲上位以後,接手了繆長勝手裡的所有業務,還有他的人脈關係。繆長勝生前的三個得力助手全力輔佐萬歲。
齊辛炎在他上位之後,約過他一次,但被萬歲婉拒。
“這位小弟弟有點厲害啊,現在算是翻臉不認人了?”
江韌坐在沙發上,瞧著齊辛炎將最後一顆黑球一桿進洞,“放心,咱們的人已經混進去,並沒有被發現。到最後,這個繆家,一定是你的掌中之物。”
“錯,不是到最後,是從來這繆家的一切就是我的。”
齊辛炎把球杆拋給孟正,坐在另一張沙發上,江韌把煙遞過去,他點上,抽了起來,“不過我覺得這繆廷的背後還有人。”
“還有人?”
“能這麼不留情的把自己老父親幹掉,你覺得這像一個真兒子能做的事兒?”
江韌:“未必不能,不是所有當父親的,都有當父親的樣子。有些父親跟畜牲沒什麼區別,恨起來,該殺還是殺。”
“你在說你自己?”
“我沒這個福分,能親手殺了他。”
桌球又擺好,江韌起身去開球。
齊辛炎翹起二郎腿,整個人舒服的窩在沙發裡,“聽說顏嫚回來幫你了?”
“是啊,可能對我不死心,就捲土重來,想繼續在我身邊刷好感。”
“那也挺感人的。像這樣專一不變的女人,也很是難得啊。”他抖了下菸灰,“可惜了,你這塊茅坑裡的石頭,實在是太難啃了。”
啪的一聲,球打散,江韌笑起來,說:“你這形容,味道真大。”
齊辛炎把抽了一半的煙擱在邊上,起身繼續打球。
正當他附身要打的時候,突然有人喊了一聲趴下,他迅速蹲下,下一秒身後的窗戶破碎,一顆子彈,打在了球桌上,子彈深深嵌在裡面。
齊辛炎迅速轉移到了安全位置,江韌與他蹲在一塊,“這也太明目張膽。”
“你以為呢?估計是惱羞成怒,來幹一波,看來我身邊的人要換一批了。”
江韌看著他,沒有繼續問下去,只道:“可能是我身邊需要換一批人。”
齊辛炎側頭與他對視一眼。
……
江韌回到家,顏嫚正好從廚房出來,手裡端著一碗麵,看到他打了個招呼,“你回來了,我肚子餓,就起來煮了一碗麵。”
江韌走過去,近了她才發現他身上有血跡。
不由的驚了一下,“你流血了?”
“不是我的血,你放心。”
他拉開椅子坐下來,把她倒著的水拿過來,喝了一口。
顏嫚見他面色青白,吞了口口水,“怎麼回事兒?不是跟炎哥出去吃飯麼?怎麼還會發生這種事兒?”
“誰知道,突然就開槍,嚇了我一跳。”
她微微吸口氣,“開槍?這麼明目張膽麼?”
“是啊。”
“那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