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臺。
吃完夜宵回家,溫乾提醒他記得寫日記。
這是溫乾,給他的一個小任務。
讓他睡覺之前,寫一篇日記,隨便寫什麼都行,至於要不要給他看,全憑他自己的意願。
為了他能執行這個任務,還是需要每天上交。但他保證不看,還對天發誓。
第一天寫這東西的時候,江韌的腦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有什麼可值得寫的,就像小時候寫作文一樣艱難。
溫乾說可以記開心的事兒,這樣在寫的過程中,又可以開心一次,十分划算。
江韌覺得這話很有道理,只是他眼下的生活,並沒有值得開心的東西,但過去有。
每天五百字,寫完發到溫乾的郵箱,起初不習慣,一週後,到也覺得有趣,好似每一天的這個時間,是他最快樂的時光。
字數從五百變成了一千。
再晚,他都會完成這個任務。
今天的內容改變了,他寫了今晚打的那場球。
週末,江韌跟溫乾去打高爾夫,兩人打到一半時,孟正坐著電瓶車緩緩而來,像是偶遇,“我剛到,聽說你也在這邊打球,就過來湊熱鬧,不介意吧?”
他下車,一邊摘掉墨鏡,一邊走到遮陽傘下,正好兩人中場休息,坐著正在喝茶。
江韌:“當然不介意,溫乾不怎麼會,跟他一起打球過於無聊,真愁著沒有對手呢。”
溫乾笑眯眯的,“有本事比籃球,一定打的你滿地找牙。”
他說著起身讓位,“正好我解脫,還有事兒,得先走。”
“去去去。”江韌擺擺手,“記得欠我一頓飯。”
溫乾快快的溜走了。
孟正在溫乾的位置坐下,跟著江韌的球童把飲料換掉。
孟正眯著眼,瞧著溫乾坐電瓶車遠去,說:“你什麼時候找的心理醫生?還是個小屁孩。”
江韌喝了口礦泉水,說:“前一陣找的,人還挺有意思,就當個樂子。”
“有用麼?”孟正側著身,認真的詢問。
江韌:“嗯?”
他笑了笑,“你這跟我裝什麼傻充什麼愣,咱兩這關係,還用藏著掖著?”
“不知道,我也就是死馬當活馬醫,找個順眼的心理醫生控制一下,要不然我是真怕變成我媽那樣,到時候做人還不如一條狗。”他倏地斂了笑容,轉頭看向他,認真道:“要真有那麼一天,你記得先把我解決了,免得我丟人現眼。”
“不至於,幹嘛想的那麼悲觀。”
江韌嘆氣,拿了根菸丟過去,說:“太樂觀了,我怕容易樂極生悲。”
孟正接住香菸,咬住,球童過來點菸,兩人默默無聲的抽了幾口煙,孟正在彈菸灰的空擋,抬眼看了江韌一眼。
這會,他正望著遠處,眯著眼,慢慢的吐著菸圈,看起來心情還不錯。
“看來,你已經放下袁鹿了?”
“怎麼?”他微微側過臉,用餘光看他,“怎麼突然這麼說?”
“感覺你跟以前不太一樣,換做以前,你可不會這麼風清雲談。”
“不說了麼?被虐習慣了,看什麼都淡了。更何況我現在有個心理醫生跟著,不會再跟以前一樣。”他把菸頭摁滅,笑著看向孟正,“不過說真的,袁鹿對我的影響確實沒以前那麼大了,女人不如事業來的重要,我現在就想好好的把公司做好,把融盛踩下去,當全國首富。”
他起身,“打球吧。”
孟正跟在他身後,“這麼說起來,你親自放走袁鹿的可能性還挺大。”
這話隨風飄進他耳朵裡,江韌沒有因此而停下腳步,只接過球杆,走到定點位置,準備發球,他擺好姿勢,在發球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