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問候。
可這電話一通,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原本該是最幸福的人,現在卻遇上這種事。
“怎麼樣?有沒有我幫得上忙的?有的話就直接說,我一定盡全力幫你。”
袁鹿閉著眼,穩了穩情緒,說:“不用,我自己能應對。”
“那情況怎麼樣?”
盛驍被撕票的事兒,還沒有對外透露,袁鹿說:“我不知道,他爸爸在尼國,還沒有訊息。”
“肯定不會有事,你別太憂心。盛驍這種人,福大命大,肯定不會有事。”
“嗯。”
袁鹿沒什麼說話的興致,卓彥馨在那頭說了許多,她也只是很敷衍的應著,聽了多少進去也不一定。
卓彥馨嘆氣,說:“你好好休息,不管遇上多大的事兒,都要保護好自己,這才是最重要的,明白麼?”
“嗯,你也是。”
“過兩天我拍完就回去看你。”
“好。”
第二天,袁鹿跟著梁雲月一塊去了李橙家,路上袁鹿瞧著她捧在手裡的骨灰盒,說:“您說,有沒有可能,這裡面的根本就不是他們,警方弄錯了。都被燒成那樣,怎麼說都行。”
梁雲月:“我也這麼想,可dna對比都出來了,我還能怎麼想?我只是沒有想到,這些人那麼狠,我以為他們只是要錢而已,只要錢給足了,他們就絕對不會傷人。”
她一邊說一邊流下眼淚,她迅速擦掉,閉了閉眼,沒再繼續說。
到了李橙家裡,李家父母情緒都很激動,出口的話自然也不好聽,她們只能寬慰,被打被罵也只有承受著。
袁鹿擋在梁雲月的跟前,承受了全部的攻擊。
等他們冷靜後,才仔細商量了之後的問題,比如說撫卹金什麼的。加上這屬於工作裡出現的事故,要賠償的更多。
最後,互相達成共識,李家父母一直在哭,梁雲月他們寬慰兩句就先走了。
出門的時候,二老對自己開始的過激行為道歉,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是意外,誰都不想,更何況盛驍也沒能活著回來,大家都是父母,能感同身受。
回去後,梁雲月給盛韜光打電話,問他什麼時候回來。
這人竟然一根筋,非要找到劫匪,大有找不到就不回來的架勢。梁雲月想罵他,但最後還是忍住。
“國內有很多事,也需要你回來坐鎮,公司你不管了麼?”
他說:“公司有你在,我放心。”
梁雲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隨便你。”
拋下這句,她就直接掛了電話。
她不想公佈盛驍的事兒,好像一旦公佈,一切就都坐實,她的兒子就再也回不來了。
她心裡難受。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卻有媒體直接公佈了訊息,報道了尼國警方最新訊息。
這新聞一出,公司股東紛紛打來電話求證,一下子就亂了套,股價也隨著這訊息一落千丈。
如此,就逼著梁雲月他們不得不站出來,將事情說清楚。
袁鹿出面接了個電話採訪,把事情簡單交代了一下。
這迫使盛家,不得不開始準備葬禮。
一切從簡,但還是累人,袁鹿三天沒閤眼,一直在忙,事情多的叫人喘不過氣,但這樣的忙碌,讓她不容易沉浸到悲傷煩惱的情緒裡。
落葬那天,袁鹿哭暈了過去。
她瞧著那骨灰盒放進墓地裡,墓碑合上,在看墓碑上的照片,讓她終於繃不住情緒。
醒來時,病房裡除了鄒顏之外,還有江韌和沈蘊庭。
盛驍下葬,他也來送行。
圈內的人來了許多,明明一切從簡,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