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樣的人，能不能給我知道？還是說，你準備再談一段時間，覺得穩定了再往家裡帶？”
袁鹿放下手機，有幾分猶豫，她側過頭看著袁徵，有點不敢說。
話都到喉嚨口了，卻是沒膽量說出來。
特別是對著爸爸。
袁徵沒追問，袁鹿換了個話題，就這麼過去了。
回到家，裴麗已經做好了菜。
袁鹿洗完手，坐下來吃飯。
裴麗瞧她面色紅潤，很難得這麼有精氣神，沒直接問。
只問了些她公司的事兒，問她平日裡吃飯好不好。
“明年我就退休了，到時候就能過去照顧你一兩個月。肯定能把你養得白白胖胖，你現在太瘦了些。”
“哪兒瘦了，我最近都重了。”袁鹿吃著紅燒肉，吧唧著嘴。
“女孩子多點肉好看，不要減肥。”
“知道啦。”
飯後，袁鹿幫裴麗洗碗。
母女兩待在一塊，袁鹿思來想去，還是開了口，“媽，我跟盛驍在一起了。”
裴麗沒有驚訝，果然是跟她想的一樣，她手上的動作頓了頓，而後繼續洗碗，一句話沒說。
袁鹿偷偷看她一眼，心裡也發慌，“他對我很好，也很疼愛我。我知道我這麼做會讓二姑不好過，可是……”
“你想我說什麼呢？當父母的，就算心裡不同意，可你這樣做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袁鹿抿了唇，垂了眼簾。
裴麗：“有些話我早就說過很多遍了，也表態過我的立場。你現在跟我解釋什麼都沒有意義，你到不如直接跟我說，你就是要跟他在一起，誰也不管，你高興就好。”
“我什麼也不會說，但你要是問我意見，我就會說你們不合適，我也不希望你們在一起。”
裴麗吸了口氣，沒去看她，“你出去吧，我自己洗就行。”
袁鹿沒動。
洗好碗，裴麗給洗了水果，然後裝作沒事兒發生一樣，三個人一塊看電視。袁鹿總想說點什麼，可裴麗儼然一副不想聽的樣子，跟袁征討論電視劇劇情，說說笑笑。她也插不上話。
夜裡，袁鹿躺在床上睡不著，翻來覆去。
一點鐘，盛驍的電話進來。
“喂。”
她聲音懨懨的，沒什麼精神。
盛驍：“睡了麼？”
“沒有，睡不著。”
“伯母不同意。”他用的是肯定句。
袁鹿沒做聲，確實是不同意，“沒關係，慢慢來吧，我知道他們不同意，我就是先說一聲報個備，免得叫人問的啞口無言。你這麼晚剛剛結束？”
電話那頭寂靜，她有些想他，夜裡更想一些。她覺得他像毒藥，沾了一點以後，便逐漸的深入骨血，無藥可救了。
“剛到。”他說，“你要不探出頭來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