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她穿著黑色呢子大衣,面上化著精緻妝容,整個人與她剛來海市時,截然不同。
長髮剪短,一個利落幹練的短髮,顯得她整個人特別有精神。
她在他對面坐下來,將包包放在一側,順便脫下大衣,掛在旁邊,“菲菲有事兒,今個不來了。”
江韌滅了手裡的煙,似笑非笑,“你專門約我,是有話想跟我說?關於景菲的?”
向思文眉梢一挑,不慌不亂,與他對視片刻後,露出一個淺淺的笑,“我想,你應該不會告訴她吧?”
“似乎沒什麼理由告訴她。”
“我就知道。”她撥弄了一下耳邊的頭髮,拿了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我就知道你不喜歡她。”
江韌笑而不語,等著她繼續往下說。
靜默片刻,向思文才慢慢開口,“你知道景菲為了你,這些年來做了多少事兒麼?你又知不知道,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你的。”
“洗耳恭聽。”
“她是從初中開始喜歡你的,你一定不記得她,因為那時候,她還是個醜小鴨。她以前不長這樣,她長得很普通,是那種丟在人群裡都找不出來的型別。所以,她當初給你遞情書,你大概連記憶都沒有。”
江韌微微眯了眼。
向思文從包裡拿了張照片,放在桌子上,推到他的眼前。
“她上高中那年,景家已經移居海市,本想讓她在海市上高中,但是她堅持要在樾城,完全是為了你,為了跟你在同一個學校上學,為了能夠一直見到你。她那時候可真是喜歡的卑微,就只遠遠的偷窺你。直到你高調追求袁鹿,看著你用盡心思,熱情似火的對待袁鹿,看著你們甜蜜相處,她嫉妒的發瘋,高二休學了一年,你猜她做什麼去了?”
江韌看了看那張照片,只能依稀看到景菲的影子。
“她去整容了,整容之前做了深度調查,然後整成了你會喜歡的樣子。大學時候,她為了吸引你,可是沒少下功夫。你聽到的那些關於袁鹿的傳聞,都是她暗地裡叫人散播出去,傳到你耳邊的。不管你是否在意這個女人,總歸在你心裡她都成了殘次品,對不對?”
“至於我,我可不是她什麼閨蜜,我在她眼裡,就是個傭人。我媽是他們家多年的傭人,我打小就在他們家裡長大,從小就是她的跟班。但凡是她想做的壞事兒,她都讓我做,真的出了事兒,她還是那朵白蓮花,無辜又可憐。就像當年那事兒,我若不是受了她的意,我至於去做這種事兒麼?還有她臉被打腫那次,其實是她自己打的自己,袁鹿壓根就沒有動過手,還差點被我弄得破相。可以說我所做的事兒,其實都是她做的。”
“只是她不願意髒手,就只能讓身邊的人做。而我這個跟班,就是那雙髒手。出了事兒我就拉出去當墊背了。甚至於,她還想弄死我,我的身上每一條疤痕,都是拜她所賜。幸好我福大命大,總算是留著這一口氣,從牢裡出來。以前是我傻,為了我哥哥的前途,我沒辦法只能忍氣吞聲,現在我想明白了,沒有什麼比我自己更重要,如今心裡就一個想法,我想看到她最慘的下場。”
向思文面上露出淺笑,盯著他,說:“我想,你應該會如我所願吧?”
江韌臉上的神色沒有什麼變化,伸手拿了茶杯,面上飄著一片茶葉,他低眸,輕輕吹了吹,笑道:“這是你們之間的恩怨,我不當你的棋子。”
“難道不是我甘願當你的棋子麼?”
江韌眉梢輕微一挑,抬起眼,眸色深深,讓人捉摸不透他此時的心思。
不過向思文也沒打算要掌控他,“我會幫你,你想做的一切,我也可以告訴你景菲所有的事兒,她的生活可不像她那張臉那般單純,可是精彩紛呈的。”
“我不用你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