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表情,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野狼。
餘諾去而復返後跟她說的這番話,讓她明白這個人該是她要好好把握的男人,總比以後按照家裡要求,不斷相親要好。她總不能讓裴麗老是為她操心,而餘諾的形象還有家庭背景,一定會是裴麗喜歡的。
心裡總有個聲音在告誡她,不要深陷於過去。
六年前,她不瞭解江韌,過去了六年,她任然不能完全瞭解他的心思。
凱文問過她,她是否能夠篤定在這場情感的報復中,她能夠不迷失自己,就算她可以做到全然清醒,將對方耍得團團轉,那麼最後,她又是否有這個信心,能夠把人徹底的甩掉,甩的一乾二淨。
如果江韌成了第二個她,兩人便要糾纏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情感報復的不確定因素太多,有很多人在報復的過程中,就把自己搭進去了。
更何況,女人是感性且容易心軟的動物。
凱文的忠告並沒有打消她的念頭,反倒是眼下這一刻,她想要打消這個念頭,因為她不想讓江韌破壞了她和餘諾。
她給江韌倒了一杯水,塞進他手裡,拉了椅子坐下來,說:“坐下聊。”
她這會是平靜且冷靜的。
江韌在她對面坐下,兩人面面相覷,各懷著心思。
不等袁鹿說話,江韌先開了口,“你喜歡他?”
袁鹿捏了捏耳垂,抬眸看向他,目光冷冽,透著寒意。
她冷笑一聲,說:“當然喜歡。就算到了今天,我也不是一個喜歡隨便跟人上床的人,即便是約炮,也得是看得上的人。而不是誰送上門,我都接受。”
“多喜歡?在身上紋名字了沒有?”
袁鹿一頓,這句話直戳她的肺管子,她咬碎了牙,才忍下沒有揚手潑他一臉的熱水,她笑了笑,說:“以前小不懂事兒,現在才知道,這種形式主義的愛,沒什麼意義。當初那個故事沒給你講完,最後那個女孩子在男孩死後的第二年就愛上別人了,洗不掉的紋身成了最礙眼的存在。”
袁鹿看向他,笑著說:“其實我不太明白,你現在纏著我做什麼。當初你不是很討厭我麼?恨不得我永遠不要出現在你眼前,那現在又怎樣?六年過去了,你突然發現了我的好,又你重新愛上我了?”
不等他回答,袁鹿自顧自的說:“肯定不會。我知道,我不是你喜歡的型別,你從頭到尾也沒有喜歡過我。難不成,你現在是在報復我?報復我當初把你的生活攪和的翻天覆地,攪和了你跟景菲沒辦法好好在一起。所以,你現在看到我跟餘諾好好的在一起,你就要破壞。”
江韌捏著杯子的手極緊,像是在隱忍著什麼,指關節泛著白,手背青筋暴起。
袁鹿覺出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有點駭人,她覺得不能把人留在這裡,搞不好會發生什麼事兒。
“江韌,你先回去吧,真鬧起來,大家都不好看。你身為企業老闆,應該要顧忌企業形象。”
“我要是不走,你是不是就準備拿我公司開刀?”他冷笑一聲,鬆開了握著杯子的手,說:“其實你根本不用在我這裡裝模作樣,我現在的境遇,哪兒敢得罪你。餘諾是你用錢買回來,給你打掩護的吧。你從第一次遇到我開始,就準備報復我,耍我。我現在這樣,你該很高興?”
袁鹿感覺自己跟他是在雞同鴨講,她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鬼東西,他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就不在一個頻道。
“那你想怎麼樣?”袁鹿不打算跟他溝通,六年前就沒法溝通,也別想著六年後能好好溝通。
“既然要玩,就別停。”
……
大概半小時後,餘諾買了東西回來,他只簡單買了一點,準備等明天回家一趟,那兩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