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堵到了陳總,在會所裡。
所幸,他之前在這邊弄了會員。
陳總看到他並不愉快,“我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已經找了另一家場子合作,人家的東西比你們好,還比你們便宜,我為什麼還要用你們家的東西?還有,老汪也說了,你們家的零件質量不行,他們那批空呼叫了你們的零部件,給了很多反應容易壞。沒跟你們家合作之前就沒這事兒。”
江韌:“我來這一趟,主要並不是為了跟您談生意的事兒。我也想明白了,生意這個事兒,講究的是緣分,您能給我做說明我們有緣,您不願意給我做,那隻能說我做的還不夠好。只能再接再厲,繼續努力。”
“那你來幹嘛?”
江韌在邊緣坐下來,說:“我跟朋友來這邊放鬆,知道陳總在這邊就過來打個招呼。”
江韌招呼了服務生進來,酒推進來,他起身,倒了一滿杯,“不管怎麼樣,我今天還是得謝謝陳總,起碼陳總還願意跟我見一面,說兩句。這些酒,包括您今天的所有消費,都由我來。”
陳總輕笑,“可別逞能,我這一晚上消費多少可沒個底。就你那點家底,我怕你下個月就崩盤。”
“沒事兒,我還年輕呢。崩盤又怎麼樣?我照樣能起來,也不是沒崩過。高興就好,您聽過末日狂歡麼?”江韌想了想,說:“我給你交個底,我銀行卡里現在就六位數,您這一晚要是超了,那就只能您自己墊上了。您看成不成?”
陳總:“行啊,夠用。那就一起喝,咱們體驗體驗這末日狂歡的快樂。”
江韌差不多喝了一個晚上,最後倒下的時候,陳總塞了個東西給他。
會所服務生進來,包間裡就他一個人死了一樣趴在沙發上,手裡緊緊攥著合約,服務生拉了一下,都拿不下來。人已經醉死過去,服務生拿了他的手機,隨便打了個電話。
這電話打的也是巧合,服務生是按照通話記錄打的,前面幾個都被結束通話,唯有打到袁鹿接通了。
大半夜的實屬不易,服務生自然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
袁鹿迷迷糊糊根本沒聽,只嗯了兩聲就掛了。
這服務生大概是有點執拗,打通以後,反覆打了很多遍,一直把袁鹿徹底弄醒。
大半夜的海市,街道上還是挺安靜的,袁鹿叫的計程車到會所。
到的時候,江韌在衛生間裡吐。
她站在門口,聽到聲音就已經犯惡心了,她沒去管,等他吐的差不多,服務生進去看了一眼,大叫了一聲,原是馬桶裡有血。
就立刻叫了120。
袁鹿本來想回去,但會所的人抓著她不放,生怕要擔責任似得。
到了醫院後,她像個工具人,就在旁邊站著。
會所的人跟醫生交涉,告知江韌的情況。
這一晚上,他喝了很多,已經完全數不清楚喝了多少酒,總之這一晚上酒水消費額挺高的。
袁鹿聽到金額的時候,有點咋舌,竟然上百萬。
怪不得要喝死了。
剛救護車上,看他那個臉色,真的跟死人很像。
袁鹿覺得有趣,近來似乎老是看到他這種狼狽的模樣,死狗一樣。
人被告知沒什麼大礙後,袁鹿才得以離開。
實實在在的工具人,袁鹿覺得也不能就這樣白白跑一趟,他要是還不知道,那豈不是很慘?
袁鹿想了一下,就寫了個字條,塞在了他的手機殼後面。
然後回家睡覺。
江韌醒過來時,人在醫院裡掛點滴。
睜開眼,入眼的第一個人是景菲,她眼睛紅彤彤的,什麼也不說,就那麼看著他。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