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江笠把手被到身後,昏黃的燈光下,他笑盈盈的目光下,隱藏著一點點挑逗與暗示。
袁鹿以前不明白,現在卻是明明白白,看得透透徹徹。
她明白,男女之間乾柴烈火,並不一定只是因為感情,也可能就是原始的慾望使然。
她在外國的同舍室友,是個很開放的女孩子,她的人生準則是及時行樂,想做什麼就放開去做,別叫自己後悔就行。交男朋友跟換衣服似得,空窗期的時候,還有炮友。
她撞見過好多次,她帶著男人回家。每次都是不同的男人,每一個男人都又高又帥,身材一級棒。
偶爾乾柴烈火的時候,壓根顧不上她,進門就糾纏在一塊。
還有,她浪叫的聲音真的超級大,夜深人靜時,她是伴著她的叫聲入眠。
有那麼一段時間,袁鹿有一種報復心態,她也想試試這種遊戲人間的態度,是不是就真的那麼快樂。她跟著那室友各種瞎混,但可能是項七給了她陰影。
她學會了撩人,也學會了如何撩完就跑。
就那段時間,她看清楚了不同男人的套路,之後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個套路,她覺得膩味,就及時收手。室友後來跟她說,她成了那一片的渣女,說她不負責任,傷了好多男人的心。
男人為她借酒消愁,肝腸寸斷。
女人暗搓搓的罵她手段惡劣,騷浪賤。
袁鹿心想這些男人真是戲精,並且自我感覺良好。
他們只是遺憾沒有睡到她而已。
得不到的都令人念念不忘,真正到手了,再漂亮的女人,時間長了依然覺得膩味。要不然,那些個明星家裡這般如花似玉的老婆,還要跑出去找網紅。
男人就是犯賤。
袁鹿瞧著程江笠,這等顏值的男生,身邊肯定不乏女孩子倒追,估計一直以來都是眾星拱月,在他眼睛裡,女人分兩種,感興趣的女人和不感興趣的女人。
袁鹿覺得自己可能被劃分在了感興趣的女人行列內。
好看的臉蛋,誰不喜歡。
袁鹿往前走了一步,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她雙手抱臂,揚著下巴,看著他,說:“想泡姐姐啊?”
她不想跟他曖昧不清,畢竟是身邊的人,她還不想辭職,所以身邊的人不能瞎撩,要撩出禍害來。
程江笠眉梢一挑,一眼就清楚她的態度。
他搖搖頭,說:“不,是想被姐姐泡。”
袁鹿頓了頓,而後笑起來,斜他一眼後,從他身側走了過去,下樓去拿東西。
程江笠亦步亦趨的跟著,倒是沒有說太多,說多了膩味。
袁鹿走到盛驍的車子邊上,他來海市就一直開這輛賓利,每次來都是這輛,袁鹿下意識就把車牌號給記牢了。
她開啟後備箱,放著兩大袋子東西,有衣服和一些化妝用品,中間還有一盒糕點,盒子上印著喵小姐的字樣,是海市當地一家比較有名的甜品店。
袁鹿一併拿了。
程江笠掃了眼車,又掃了一眼她手裡的東西,“男朋友?”
“不是,是我親戚。”
程江笠上前要幫忙,袁鹿避開,說:“我親戚在,你還不快走?”
他一隻手撐在車上,笑了笑,“那我走了。”
“走吧。”袁鹿揚揚下巴。
程江笠走到她身後,伸手撩起她的長髮,袁鹿避了避,回過頭,程江笠摁住她的肩膀,說:“把你的小皮筋還給你,順便幫你紮下頭髮。慌什麼。”
老洋房三樓的窗戶前,有個人影站在那裡。
等程江笠弄完,袁鹿回頭時,那人影已然消失不見。
程江笠:“明天見。”
“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