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的兩人在園內玩耍的照片。
求婚兩個字讓他坐立難安,甚至於他一分鐘都躺不住,他難以自控的心慌和害怕。
隨即,他便下了床,什麼也顧不上,直接衝出了房間。
門口的保鏢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人跑出一段距離,才猛然反應過來,跟著追了過去。
江韌一路狂奔到了醫院門口,周圍很安靜,醫院門口的人寥寥無幾,這個時候,睡的早的人已經入睡,進入了夢鄉。
可主題公園裡,依舊熱鬧,有篝火晚會,大家圍著篝火跳舞,快樂的不得了。
江韌還不能劇烈運動,他這樣快的奔跑,對他的傷勢十分不利,心口的疼痛一陣陣的傳來,刺激著他的神經,彷彿在告訴他,再這樣下去,你必死無疑。
但死有什麼可怕。
看到計程車,他幾乎是一股腦的衝上去,對方還沒停下來,他已經撲過去,把司機嚇得夠嗆。
忍不住破口大罵,“你他媽不想活了?”
江韌煞白的一張臉,陰鷙的一雙眸,讓計程車司機愣了愣,滿口的髒話和憤怒瞬間止住。
江韌挪步過去,拉開副駕駛的門,喘著粗氣,說:“去主題公園,今天剛開張的那家。”
司機不敢有什麼異議,只是看他的樣子,怕他在路上斷氣,便小心翼翼的問:“你確定麼?你現在這個樣子,應該先去看醫生吧。”
“叫你開你就開!快點!”他近乎咆哮出聲。
司機還在猶豫的時候,江韌下車,繞過車頭,要把他從車上拖下來。
最後是被趕來的保鏢制止,把人拉住,司機迅速的逃走,不想惹麻煩。
保鏢已經給齊辛炎打了電話,不過齊辛炎的態度是由著他。
“江先生,你冷靜一點,你要去哪裡告訴我們,我們安排車子送你過去。”
江韌沒有吱聲,他疼的跪在地上,他衣著單薄,夜裡的涼風吹在身上刺骨的寒冷。
他慢慢的一點一點倒下去,額頭抵在了冰冷的地面上,他緊咬著牙關,眼淚從眼角滑落,太疼了,疼的好似要死掉。
喉頭腥甜,他突而笑起來。
護士很快拖著移動床出來,幫忙把他抬上床,拉著他去了急救室。他的牙齒上有血,蒼白的唇上含著血,他半睜著眼,盯著不斷晃過去的白色燈光,耳邊是急促的腳步聲。
這世間最痛苦的事兒,大概是明明可以擁有,就卻被自己親手摧毀。
千萬個如果,都沒有任何意義,只會讓疼痛加深。
……
袁鹿和盛驍參加完篝火晚會,回到房間已過了十二點。
袁鹿累的連早都不想洗,但這一整天的活動,讓她玩的很盡興。
在他們回來前十分鐘,酒店已經準備好了夜宵,經過盛驍同意,已經放在餐桌上。
盛驍讓她先坐下來吃,然後進房間從抽屜裡拿了,早就準備好的協議書,也可以說是一份婚前協議。
他放到袁鹿手邊,而後在她身側坐下,“看看。”
袁鹿翻開來看了一眼,沒看完就合上了,“你還當真了。”
盛驍說:“說到做到,我並不只是說說而已。”
袁鹿吃了一根鴨脖,舔了舔嘴唇,說:“是因為你沒辦法自控,所以才用這種合約來束縛自己?”
“現在這份協議又是不同的意義了,這是我給你的保障,也可以說是聘禮吧。”
袁鹿:“可我給不了同等的嫁妝呀。”
“你嫁給我就已經比我給的要多了,你在我這裡是無價之寶。”
袁鹿嘖了聲,肉麻的牙齒都要掉了,拖著下巴,手指搭在他的手背上,輕輕敲了敲,說:“你這樣做,沒有人反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