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他身上,心裡想著要吐他一身,報復一下,可到底還是忍著,忍到自己流眼淚。
車子停下,她在路邊吐了一陣,盛驍遞溫水給她。她喝下去,一雙眼看向他,迷迷濛濛的,就看著他的眼睛,而後側身靠過去,鑽到了他懷裡,說:“好難受。”
到了醫院,盛驍直接給安排了住院。
他叫人買了清粥,“吃點再睡。”
她乖覺的點頭,坐起來由著他喂。
他一邊喂一邊說:“那天在酒店不是專門想晾著你,是想忙完了再找你去吃飯,結果你自己跑出去。我的人送衣服過去的時候,你已經不在房裡了。酒店還沒開業,服務人員沒有全部到位,監控系統也還沒開,所以一下子沒找到你。”
語氣沒有之前那麼惱火,溫和了不少。
袁鹿默不作聲的喝粥,她這會昏昏沉沉,他說什麼,她也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
她喝了一點就不想吃了。
吃下去也不舒服,特別想吐。
他替她蓋了下被子,“先睡,我在這兒守著。”
其實應該拒絕,但袁鹿生了私心,水汪汪的眼看著他,半晌後閉上了眼,沒有吭聲,算是預設。
人往往在生病時,心靈極脆弱,脆弱時的選擇,便會遵從本心。
就是天塌下來了,也沒有自己更重要。
袁鹿睡著不久,她的手機就響了,盛驍起身出去接。
來電是鄒顏。
“鹿鹿,你怎麼這麼晚還沒回家?”
盛驍:“她今晚不回去。”
不等鄒顏問話,他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隨後,他叫秦叔過來看一會,他去吸菸室抽了根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