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韌笑著,起身走到他跟前,“我真的很想讓你死,真的,可我知道,如果你真的死了,袁鹿就不會受我控制,連演戲都不會肯跟我演。可即便如此,我也開心不起來,因為我知道,她對我笑,對我和顏悅色的說話,完完全全都是為了你,我在她眼裡什麼都不是了,就算不是我江韌,換一個人,她為了你也會如此。”
他彎身,一把抓住盛驍的衣領,死死盯著他的眼睛,眼裡藏著殺氣,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就這麼同他對視數秒後,鬆開了手,扭頭走了。
他抄在口袋裡的手,緊緊的握著袁鹿給他的玉佩,最後他轉身,將玉佩丟向盛驍,“還給袁鹿,從此兩不相欠。你要怎麼整我隨便,不過你可能要費點勁,我也沒那麼好整。”
盛驍沒接住,玉佩落在他腳邊,等江韌走遠了,他才彎身撿起來。
幸好草坪軟,沒有摔壞。
江韌回到車上,關上門,獨自一個人坐在裡面,丟出那塊玉佩的時候,像是割下一塊心頭肉。他很痛,真的很痛。
半小時後,顏嫚和程江笠出來,兩個人都挺緊張,不過瞧見他情緒不好,就沒有追問。
一路回去都很沉默。
快到家的時候,江韌主動開口,“我們去找律師聊聊吧,我之前在巡捕局沒有認罪,也沒有否認,所以還有餘地。鄭思寧那幾句話,還弄不死我。”
程江笠和顏嫚聞言,皆是一頓,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看到他如此,兩人都鬆了口氣,並且打從心裡的高興。
程江笠忍了半天,最後沒忍住,一把抱住江韌哭了起來。
一個大男人嗚嗚的哭,著實讓江韌噁心了一把,直接把人推開,“你有病啊,惡不噁心。不談女朋友,是因為性取向變了?”
程江笠哽咽著說:“沒有,我就是激動,我現在就聯絡律師,我們吃了晚飯過去聊。”
“可以。”
他拿了兩張紙巾塞他手裡。
程江笠趕緊把眼淚擦了,控制好情緒,沒再繼續放肆的哭。
……
盛驍回來後,袁鹿沒問細節,晚上洗完澡,她上床,盛驍還在看電視。
等她坐好,盛驍從把玉佩遞給她,“你的吧?”
這個她是給了江韌的。
“這……”
“江韌還給你的。”盛驍語氣酸溜溜的,“你什麼時候給他的?”
袁鹿也有點忘了,伸手要去接的時候,盛驍又收回去,袁鹿捶他一拳,“你幹嘛?”
“不送給我麼?”
“你要麼?”
“要。”
“不給。”袁鹿要去奪回來。
她有肚子,盛驍不敢隨便鬧騰,只是把手舉高,讓她拿不到,袁鹿搶著搶著,突然在他唇上親了一下,並轉移話題,“你好像很久沒親我了。”
她雙眸透著炙熱,趴在他身上。
盛驍現在做正人君子中,他拉開她的手,說:“你肚子硌著我了。”
“那沒辦法,是你女兒讓我這麼做的,她說想靠著爸爸。”
“你這就知道是女兒了?”
“所以你是重男輕女?你不喜歡女兒啊。”袁鹿用手指戳他下巴,“你完了,你女兒不會喜歡你了。”
袁鹿要退開的時候,盛驍把她一把摁住,掐著她的下巴,在她嘴唇上用力咬了一口,“轉移話題的水平太爛,重新再想一個。”
袁鹿笑嘻嘻的,嘴唇上的齒印很明顯,微微泛著紅,她親親他的下巴,說:“小乖乖,別生氣啦,玉佩只是身外之物,我人都是你的了,你還吃這過期醋啊?再說了,你不是很大度的麼,我之前跟別人談戀愛的時候,你可挺支援的。”
“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