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力氣,也吃不了太快,她已經餓到一定程度,感覺自己是個沒有胃的神仙。
沈蘊庭沒有胃太多,怕她一下子受不住。
喂完以後,又給她喝了點水,看了看時間,他等不到第二天早上了,他怕多等一會,這人要沒命。
他一路過來,也做了一些標記,又拿出指南針,看了一下方位。
思索片刻,他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揹著她往回走。
他跟隊伍走丟,那些人應該也會找他,畢竟他是老闆,他要是出了事兒,他們跟誰要錢呢?
估計一會能碰頭。
他簡單準備了一下,問:“你現在還好麼?我得揹著你走了。”
傅芝毓沒什麼反應,沈蘊庭輕輕推了她兩下,還是沒反應,隨即,他伸手探了探鼻息,還有呼吸。他平復好狀態,背上他往來路走。
這一路晃來晃去,樹木叢生,沈蘊庭顧不了太多,傅芝毓中間清醒過兩次,她聽到沉重的呼吸,聽到沈蘊庭念念叨叨,好像在說對不起,又好像說了喜歡你。
她聽的並不是很真切,她甚至覺得,趴在他背上,只是一個夢。
也許醒過來,她還在那塊石頭後面,等著自己的生命,慢慢的消失,看著死亡來臨。
沈蘊庭走了幾個小時,累的夠嗆,又找了個地方,坐下來休息。
不知道是不是走偏了位置,走來走去,路都沒什麼區別,也沒找到自己坐下的標記。可本來天黑就不怎麼好走,也許不該心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萬一走錯了位置,越走越遠,到時候就更麻煩。
沈蘊庭把人先安置好,又找了樹枝過來,點火。
他不準備走了,等天亮起來再走,看傅芝毓應該還能熬一熬。
他也累的不行,準備睡一小會,他把人抱在懷裡,靠著樹幹,眯眼休息。
不敢深睡,豎著耳朵,仔細聽著周圍的聲音。
第一次感到時間難熬,這一夜過的十分煎熬,所幸沒遇上什麼奇怪的動物襲擊。
山裡樹木茂盛,一直到六點多,林子裡的光線才好一點,今個大概是個陰天,山上霧氣很重。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運氣背到家。
清晨,傅芝毓清醒過來,狀態比之前好一點,可能是吃了東西,人有了點體力。
但她的眼睛還是看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瞎了。
她跑到山裡,甩掉了那些人,可惜遇上了野豬,搏鬥的時候,可能傷到了眼睛,沒死算不錯了。身上沒有特別緻命的傷口,就是被拖行,被拱了幾下,很痛。
命也是真大,沒死,可能是上天看她有點可憐,給她這條命,讓她重新好好的生活。
不要再沉靜於過去,從而放逐自己。
傅芝毓啞著嗓子,“你找了我多久?”
“半個月吧,以為你死了,沒成全你命還挺大。”
“是有點命大。”
沈蘊庭看她一眼,她垂著眼簾,雙目沒有神采,說看不見應該是真的。
她眼角有血,估計是幹了什麼傷到了眼睛。
傅芝毓一直側耳聽著他說話,見安靜了許久,不由的伸出手,碰到了他的腿。
“幹嘛?”他問。
“你怎麼不說話了?”
“你想讓我說什麼?要誇誇你麼?”
傅芝毓:“那到不用。我姐呢?”
“也在。可能是良心發現,一直等著你的屍體。”
他嘴巴忍不住刻薄。
傅芝毓默了一會,說:“我本來確實挺想死,沒想著回去,我就想知道,如果我死在她手裡了,她會不會產生一點愧疚感。但我碰到野豬的時候,我竟然很怕,我怕被它拱死,它衝過來的時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