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她矯情,不夠大度。但她不想識大體,也不想大度。
氣氛有點尷尬,她也管不了這麼多。
江韌立在上面,神色未變,反倒覺得愉悅。
主持人立刻圓場,把場子又熱了回來。
江韌合完照,就跟著工作人員下臺去辦理手續。
出去後,他給孟正打了個電話,錢很快到位。
而後,他就去了側門,掩在暗處,等著那人回來。
不過他等了二十多分鐘,也沒見人出現,最後只能放棄,先回去再說。
他回到位置上。
景菲:“怎麼去了那麼久?”
江韌:“有點事兒。”
他的神色如舊,沒有半天歉疚的意思,也沒有一點要解釋的意願。
景菲側著頭,緊抿著唇,死死盯著他,心裡在滴血。她終是忍不住,壓著嗓子說:“你這樣做,要我怎麼跟爸媽說?你這是當著這些人的面,撕我的臉。我以後出去還有什麼臉面?”
江韌伸手握了一下她的手,說:“等結束了再說。”
景崇一隻手託著腮,笑眯眯的瞧著他,像是在看好戲。
眼下這個場合,她坐在這裡沒顏面,走了也沒顏面。她已經能猜到,這場宴會結束以後,會有多少人在背後嘲笑她。
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會抬不起頭。
她怎麼都沒有想過,江韌會在這種場合下落她的面子。
袁鹿一定高興壞了!
她緊咬著後槽牙,氣的發抖。
義賣最後是一副油畫,不是名家手筆,據說是一位地震中失去雙手的孩子,用嘴畫的。
油畫展示在大螢幕上,袁鹿瞧見李特助又拿了舉手牌,這才是盛驍真正準備拍下的東西。
這幅畫,他直接叫價了一個億。
出價以後,就沒有人再舉手。
義賣完了以後,又是演講又是表演,隨後到了最後捐物階段,袁鹿捐了十輛救護車。
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再多就要崩了。
所有捐款名單,在最後有一個統計,並在大螢幕上做了展示。
慈善宴一直到十點多才散場,主辦方在酒店專門安排的房間給各位休息。
整個過程,袁鹿一次廁所也沒去,之前的種種教訓,讓她不敢在這種場合下,隨便亂上廁所,總有人要過來給她添堵。
袁鹿跟著李特助一塊出去,兩人走側門,程江笠跟過來,“今天可是出盡風頭了。”
袁鹿斜他一眼,不愛聽他說話,便不予理會,免得你一言我一語的,越說越多。
她朝著李特助說:“我去一趟洗手間。”
她說完,就提著裙子匆匆往衛生間的方向去,李特助跟過去,在衛生間外面等著。
這時,裴穎朝著這邊過來,微笑著與他打了個招呼,“李特助。”
“裴小姐。”他禮貌回應。
她沒有多言,徑自進了洗手間。
袁鹿正好上完,從格子間出來,她憋了有一會,這會全身放鬆下來,迎面瞧見裴穎,倒是有幾分意外,本來以為會遇到景菲。
就今天這一出,景菲不找她就奇了怪了。
袁鹿不認識她,但迎面碰上,還是禮貌性的露出一個笑,然後從她身邊走過,去洗手。
裴穎站著沒動,回頭看了她一眼,想了一下,到底還是沒有主動的詢問。
她似乎也沒什麼立場去問她是誰,除非有一天,盛驍主動的給她介紹。
她垂了眼簾,轉回頭,正要進隔間。
袁鹿倒是主動開口,“我是盛驍的表妹袁鹿,是他後母家的親戚。”
裴穎頓了頓,沒想到她會主動開口,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