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樣,喜歡乾淨,還有輕微強迫症。
不過她記得他身上那點潔癖,已經被她折騰的,已經徹底不存在了,不知道這幾年有沒有重新復發。
她一屁股坐在了床上,抬眼看去,就看到他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卓彥馨直接脫了鞋子上去,“是你乾的吧。”
周羨眸色冷冷,“下來。”
“反正一會要上,就不下去了吧。”
“上你不需要床。”
“需不需要床,你都是想上我。”她頭暈乎乎的,有些坐不穩,就直接躺下來,側身躺著,一隻手撐著頭,“看來你對付我是認真的。”
“求人該是什麼樣子,不用我教你吧?”
“我現在這樣,還不夠誠意?”
周羨在沙發上坐下來,“我瞧著倒像是我來求你。”
卓彥馨閉著眼,酒勁上頭,她現在暈的厲害,胃裡翻江倒海,想吐,但又吐不出來。她勉強睜開一隻眼,感覺屋子裡的東西都在轉,不停的轉。
過了會,她才支撐起身子,搖搖晃晃的走過去,剛一走進,一個踉蹌,直接倒在了他的腳邊,周羨沒避開,看著她的腦袋磕在扶手上,沒有絲毫動作,眸色冷冽,不為所動。
她身上的酒氣很重,周羨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嗬,怎麼?我已經讓你畏懼到需要用酒精來給自己膽量?”
她就直接坐在地上沒起來,低著頭,看著周羨的腳,說:“不是,我本來沒打算來。”她抬起眼,眸色微亮,黑白分明,有那麼一瞬,周羨好似看到了當年的她,也是用這樣的表情來蠱惑他。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手勁極大,掐的卓彥馨眉頭皺起,她自覺掙扎,拉了拉他的手,又拍了拍,“疼啊,放手!”
“什麼都不用說,我今個要是高興了,我就能幫你擺平。”他的手指用力的攆過她的嘴唇,“你伺候男人很有能耐不是麼?我看看。”
卓彥馨瞧著他眼裡的嘲弄,心知他是故意的想要羞辱他。
“把你用在沈蘊庭身上的本事,都拿出來看看。”
她抿了抿唇,在心裡罵自己,幹嘛要過來,裝可憐,甩鍋給沈蘊庭不就好了?如今女權盛行,一定能用輿論壓死他們。
她跑來這裡贖什麼罪?
就算她贖罪一輩子,也彌補不了什麼,傷害永遠存在。所以何必呢?何必呢?!
……
第二天一早。
袁鹿收拾好東西要走,門一開,就看到卓彥馨站在門口,穿著黑色的薄外套,帽兜罩著,遮住大半張臉,不知道在這門口站了多久,周圍還有煙味。
她抬起眼,一張臉慘白慘白的,嘴巴紅腫,“先進去坐坐吧?”
她聲音略有些黯啞,聽著似乎不是很舒服。
袁鹿側過身,讓她進門。
她徑自拿起桌上的水壺,那是昨晚燒的,袁鹿剛要攔著,她已經一口喝下,“我真不該跟你當朋友。”
袁鹿站在門邊,沒應聲。
“我去找周羨了。”
袁鹿:“他為難你了?”
卓彥馨腿軟,有些支撐不住,拉開椅子坐下來,“我不會讓他白白欺負的。”
袁鹿:“作為朋友,我應該站在你這邊,但作為跟周羨同病相憐的人,我覺得你是活該。說實在,我覺得他在欺負你的時候,心裡未必痛快,說不定比你更難受,他至今還沒有放下,還想得到你,你說是為什麼呢?你現在下去退房,你可以在這裡休息到中午,我得走了,不然就趕不上飛機。”
說完,她退出去。
上飛機前,袁鹿給盛驍發了個資訊,告訴她自己到達北城的時間。
飛機落地,接近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