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堰出去,李婉婉抬眼朝門口看了眼,癟癟嘴,覺得十分鬧心。她並不想往心裡去,可偏生就是往心裡去了。突然就生了不想跟他一起出去的想法,這想法一冒出來,她就有些坐不住。
陶堰的煙只抽了半根,助理就跑過來,“陶總,李小姐走了。”
“什麼?”
助理:“你前腳剛走,她後腳就摔了雜誌,拖著行李走了,攔都攔不住。”
陶堰頓了數秒,丟了手裡的菸頭,趕了過去。
李婉婉走的並不快,也才剛走,所以一下就追到人。他拉住她的箱子,“你幹嘛?”
李婉婉停下來,臉上還是掛著笑,說:“我突然想到有事兒,就不跟你一塊出差了。反正你身邊帶著兩個助理,我去或者不去都沒什麼差別,”
陶堰給她氣笑了,“你說這話有意思麼?你跟著我去,是去工作的麼?”
李婉婉默了一會,掃開他的手,說:“那我不想去了,不行麼?”
陶堰看著她,四目相對,誰都憋著一口氣。陶堰鬆開手,“行。”
隨後,兩人各走各。
陶堰回了候機室,李婉婉這會步子很大,用最快的速度出了機場,但一時沒攔到車子,還要等。
這一趟,李婉婉本來還挺高興,他們是去巴黎,可以購物。再者,兩人一起出國,也是挺有意思的事兒。半月前就已經訂好的行程。
李婉婉站在機場口,看著一輛一輛走的計程車,抓著行李的手越來越緊。
有空車過來,她不由的回頭看了一眼,最後還是硬了心腸,上了車。
陶堰坐在沙發上,心思不定,眼睛時不時的望向入口,一直到飛機快要起飛,都沒有看到李婉婉回來。
李婉婉回到林凡家裡。
心情很差,進門就去拿酒,林凡看了她半天,心知她肯定是跟陶堰鬧不愉快。
不過能鬧就好,情侶夫妻之間,不吵架是不可能的。不吵架才是最可怕的,他也不多問,就坐在旁邊看著她喝酒。
李婉婉心裡的事兒是憋了好幾天,就想著有人能主動問問,可偏偏家裡的嘴巴緊,眼下這個嘴巴也緊,她自己也緊,誰都不說,像是在比賽,誰的嘴更緊。
李婉婉啪的一聲,把酒杯砸在桌上,扭頭看向林凡,“你幹嘛不問我?”
林凡不由笑了聲,“你要是想說就說,何必用我多次一問。”
郝溪死了以後,他幾乎都沒有效果,李婉婉看到他笑,突然也跟著笑了笑,“沒想到我不痛快的時候,你還笑的那麼開心,我也算欣慰了。”
“胡說八道什麼。”他拿了紙巾遞給她,“我原以為像你這樣的戀愛高手,總歸不會有這樣的時候。以前郝溪說,只有男人為你傷,你從來不傷心,見一個愛一個,就沒有真心。現在是動了真心了?”
“沒有,怎麼可能會有。”李婉婉死鴨子嘴硬。
林凡笑著搖頭,“這裡又沒別人,你何必嘴硬。”
李婉婉說:“我沒有嘴硬。”
林凡沒有再跟她爭辯,隨便她怎麼說,自己能相信就行。
李婉婉又喝了兩杯,覺得在家裡喝酒不爽快,就要出門。林凡攔住她,說:“幹嘛去?”
“出去喝酒,對著你沒意思。”
林凡沒讓她去,這要是又跑去酒吧,跟之前那群狐朋狗友混在一起,到時候兩個人的關係就更是雪上加霜,本來就只是個小問題,沒必要這樣。
“行了,你就在家裡喝吧。你去外面喝,我還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我酒量好的很。”
最後,李婉婉沒能出去,被林凡鎖在家裡。
晚上還給她燒了幾盤菜,陪著她喝了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