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接到了盛驍的電話。
自她回到海城,兩人就沒怎麼聯絡,確切的說,是盛驍沒理她。
所以,裝修的事兒,她給擱置了。
今個這電話打過來,讓她有點驚訝,跟餘諾說了一聲,就去了外面。
“表哥?”
“在做什麼?”
“跟朋友在喝酒,過會就回去了。”她說完,看了一眼時間,十點多了,是有點晚了。
盛驍默了一會,“房子的事兒怎麼樣了?我下月就過來了。”
“這麼快?”
“快麼?”
“沒弄好,怎麼辦?”
“正常。”他似乎沒有什麼意外。
“要不,還是交給你助理去辦吧,我最近公司裡的事兒也挺多,手裡好幾個方案要做,也照顧不到。到時候耽誤了你的進度。”
他沒有立刻回答,他這會跟沈蘊庭一塊在做足浴。
他已經洗完在休息,沈蘊庭還在那邊跟另一個人聊專案。
昨天回家時,他聽到鄒顏跟袁美華在說袁鹿,說她交了個男朋友,牙科醫生,還發了朋友圈。
但這個官宣的朋友圈,他沒有看到。
為此,他還特意點開袁鹿的朋友圈,還是沒有看到。
然後,他就知道,她把他區分在了長輩那一類。
有些朋友圈,不能給長輩看。他知道。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沒什麼耽誤的,剛才不過是耍你玩,沒那麼快,最快也要年底。”
不等袁鹿說什麼,他又道:“但你也稍微抓緊一點,萬一我提前過來,也沒個準。”
“哦。”她應了一聲。
“還在為上次的事兒生氣?”他放下酒杯,揉了揉額。
“什麼事兒?”
“以後都不會叫你站隊,你放寬了心。”
袁鹿:“以後你們的家事兒,都跟我無關,我誰也不站。”
清酒入喉,盛驍最終沒問她談戀愛的事兒,隨便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他剛掛了電話,沈蘊庭在他身側坐下,也不知道在後面聽了多久,“跟誰打電話,這麼斟字酌句的。”
他沒答,把手機放在一側,拿了煙盒,點了一根,“談完了?”
“老林這邊問題不是很大,問題最大的是繆老闆,那塊地當年不知道怎麼弄的,他有一半產權,還得他同意才行。但你也知道,前幾年我跟他鬧的挺不愉快,他那人記仇厲害,我攪黃了他幾筆生意,現在他的娛樂業還全面壓著我,不肯鬆口。”
“怎麼?連傅家的面子都不給?”
“要是能給,我現在還用那麼為難。這專案我投那麼多錢下去,卡在這裡,是要血本無歸的。”
“你做之前也不搞清楚?”
沈蘊庭抽了口煙,“我都懷疑他是故意在這兒等著我。”
“項七放出來了吧?”
“說是前兩個月就放出來了,提前了。”
“找些人看著點。”
沈蘊庭看他一眼,拿了酒杯,給自己倒了小半杯酒,似隨意一般,道:“你剛才是不是跟袁鹿打電話?”
“怎麼?你還想追呢?”
他抿了口酒,笑眯眯的看向他,說:“我要追的話,你怎麼說?”
“告訴傅三小姐。”
“不準就說不準,你這麼說就沒意思。”
“有區別麼?”
“區別大了。”沈蘊庭喝完杯裡剩下的,“不過你摁住我沒用啊,我聽說她交男朋友了,你不知道麼?”
“明天下午有點時間,你說我請傅三小姐喝個茶聊聊天,怎麼樣?”
沈蘊庭頓了頓,而後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