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韌的話他不全信,但顯然也不是危言聳聽。
江韌說:“最關鍵還是萬歲,我相信他應該會站在袁鹿這邊,你說呢。”
說完,江韌起身去看架子上的酒。
盛驍目光落在江韌的身上,眼裡帶著探究。
半小時後,萬歲才到。他要甩掉人比較麻煩,這一路過來,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其他,他甩人還算順利並且自然。
看來有人在背後幫他。
萬歲說:“我時間不多,有話簡潔明瞭一點。”
江韌簡單說了一下,“你父親跟姓潘的人有過私下聯絡,對麼?”
萬歲對他有所提防,“這我並不清楚,他生意上的事兒基本全部交給我,但主要是檯面上的生意,檯面下的生意,我還沒接手。”
江韌說:“你要是他親兒子,遲早會把所有都交到你手裡。”
“借你吉言。”
江韌最想見的人,其實是萬歲,他是最關鍵的人物。
齊辛炎說過,必須要把他拉到同一正營。
不過江韌有自知之明,話從他嘴裡出來,萬歲不一定會答應,說不定還會排斥。但這話若是讓盛驍來說,就是別樣的結果。
江韌坐了沒一會,就藉口有事先走了。
盛驍重新開酒,給萬歲倒了一杯。
萬歲:“他的意思是想讓我做內應,把我家裡的訊息透給他?”
盛驍把酒杯遞給他,“是這個意思。”
萬歲抿了口酒,沉思了片刻,問:“你什麼想法?跟他合作?”
“那個姓潘的什麼背景你知道多少?”
萬歲:“知道的不多,如果江韌不說,我都不知道老頭子跟這個姓潘的見過面。”
“唯一跟我提過,是讓我以後不要跟齊辛炎往來,任何形式都不行。我猜測他們之間可能有些恩怨。”
兩人對視片刻,似乎有了決定。
……
這之後。
江韌重新回到公司上班,一切似乎都恢復如初,變得井然有序。
無處不在說袁鹿和盛驍的故事,不知什麼時候,這兩人的故事成了佳話,這必然是盛驍的手筆。
他們在同一個圈子,偶爾會參加同一個飯局,同一個商業活動,合作同一個專案,亦或者成為競爭對手。
一切看似風平浪靜。
顏嫚跟著江韌進了公司,她上手很快,又逐漸的把整個公司上下,幾個重點部門的經理人事都搞得清清楚楚。
公司招人的時候,她親自挑了好幾個人進來,分別安置在了各個部門。
顏嫚把這些人的資料遞給江韌,“這些人以後就純粹是我們的人。”
江韌只拿餘光瞥了眼,點了下頭,說:“其實不必搞的難麼複雜,我跟孟正早就已經把公司裡的人換了一批。”
“我知道,但那一批,應該是孟正的人。”
江韌只淺淡的笑了一下,停下手裡的筆,將那疊人才資料拿過來,翻看了一下,“你覺得沒問題就沒問題,這一點我還是相信你的。”
顏嫚繼續說下一個問題,“城北那個工程,融盛那邊的人不肯簽字,工程一直停著不動,每一天都要虧錢。你說,是不是他們故意的?”
“我們這邊缺少的資料都補齊了麼?”
“那是自然。”
江韌點點頭,“如果我們這邊沒有問題,那就再去談幾次。”
顏嫚微張了下嘴,最終沒有多言。
“早點去休息吧。”江韌看完兩份檔案,見顏嫚仍坐在對面,提醒道。
“沒事兒,孟正給你的這些檔案,都沒有做好標記,看起來格外費勁。”她狀似無意的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