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心理醫生,瞧不出個所以然。
那個時代,各方面都不是特別成熟,大家其實對心理病這一塊都沒那麼專業。
後來應秀鳳提議讓江韌去外省,找個全寄宿學校,花點錢讓老師多加照看輔導,等風頭徹底過去再說。
江一海接受了這個提議,在北方找了個寄宿學校,把人送過去。那會江韌還是小學三年級,就得學會獨立完成很多事兒。
被送到外面,有挺長一段時間,他自己沒辦法適應,有次夜裡尿床,被宿管老師責罰,光著屁股站在門口站了半小時,引人嘲笑。
宿管老師罵罵咧咧,說他有病,都這個年紀還尿床,分明就是個傻子。
給他換床單被套,衣服叫他自己洗。
那是一段挺黑暗的日子,江一海從沒去看過他,只應秀鳳去過幾趟,給他帶衣服,知道他學習成績好,便一直誇獎他。後來那學校出了點事故,正好江韌初中。
江一海原本還想再找個繼續學校讓他繼續在外頭,還是應秀鳳覺得不安全,提議讓他把人弄回來。
總歸這事兒,已經過去有些年頭,早就被新鮮事兒蓋過去,除了那位老師的親朋,其他人早就忘卻了。也該把人養在身邊,好好照顧了。
其實到哪兒都一樣。
不過這人丟在外面,江一海就瀟灑些。
應秀鳳說話分量重,所以他不得不把人弄回來,安排了一所不錯的初中把他弄進去。
江韌不喜歡回憶往事,因為沒有什麼值得回憶的東西,只有不停的朝前,才有活下去的勇氣。莽莽撞撞,糊里糊塗,不也熬到了今天。
他抽完煙,把車窗關上,讓司機開車。
菸灰落了一身,他抬手撣了撣,卻怎麼也撣不掉。彷彿是沾著他了。
他過去接了景菲一塊吃飯,她這幾天幾乎每天都要去美容院做保養,心情好得不得了。
飯後,又提議一塊去看了一場電影。
看完電影,又想看星星,便驅車去找,折騰到大半夜才把人送回家。
景菲假裝睡著,江韌便只有抱著她上樓,把人放到床上,她便抱著他的胳膊,不肯撒手。
“今天就不走了吧,都這麼晚了,你再回去,都沒有時間休息了。”
她撐起身子,抱住他的腰,說:“其實都到了這一步了,我覺得也不必等了。大家都是成年男女,有些事兒,沒那麼的講究。只要我知道你的心思就行。”
江韌眉梢一挑,“你,這麼難耐?”
景菲臉頰微紅,垂著眼,說:“我只是想一直跟你待在一起。”
江韌攬住她的肩頭,輕輕在她腰間捏了一下,說:“別急,等訂婚夜那晚上,我會讓你滿足。”
……
袁鹿跟著徐總去爬了一回山,投其所好,在他所在的健身房辦了一張年卡,主動詢問他健身教練哪個比較可靠,他引薦了自己的健身教練。
這一來二去,合同就簽下來了,比之前他隨口說的提議更好,還另外給她介紹了後續生意。
合約簽下來,但健身還是照舊得去,花了一大筆,私教課總要上上完。
正好,也能增強身體素質。
江韌訂婚的事兒,她也知道,弄得挺隆重的。
晚上,她鍛鍊完,洗過澡回家,就瞧見鄒顏在收拾東西。
“要出差?”
鄒顏看了她一眼,說:“要發配邊疆。”
“什麼意思?”
“今個上頭領導突然提議,要去拍什麼藏羚羊,為時一年,讓我去。待遇倒是很可觀,就是那邊的環境吃不消,要住一年,是要了我命。”
“不能拒絕?”
鄒顏盤腿坐在地上,笑了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