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的,哪兒還把他當父親。
茶也沒喝,負氣而走,也放了狠話。
不過盛驍沒放在心上。
第二天,袁鹿去醫院看了袁美華後,就先回了樾城。
去盛家吃飯,她沒有參與,裴麗說是家裡外公外婆有點事兒,就讓她先回去應付。
盛驍一眼就瞧出其中含義,大抵是被做好了思想工作。
他面上未露什麼,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就離席了。
不知情的沒所謂,知情的心裡就咯噔了。
袁鹿回到樾城,當天回家收拾了幾件衣服就去外公外婆家裡住幾日。
江韌與她的航班前後腳,正好沒遇上。
顏嫚說是要在北城留兩天,有老朋友敘舊,她電話裡這麼說,但江韌大抵猜到是誰把她摁住了。
回到家裡,應悅蘭在睡覺,桂雲姨知道他回來早就準備了菜,家門口擺著一些禮品,看來也有人登門拜訪了。
桂雲姨說是他那幾個叔伯,專程過來看看,不過瞧著江韌不在,茶都沒喝就直接走了。
估計是找他有事兒。
能有什麼事兒,錢的事兒。
當初欠債的時候,沒個人影,現在有錢,都想瓜分一筆,哪兒來那麼好的事兒。
江韌上樓去看了看應悅蘭,手腳沒綁,但手腕上的淤青顯著,人精瘦的,臉頰蒼白。他拉了椅子過來坐在床邊看著,床頭放著一本相簿,都是他的照片,從小到大。
江韌拉過她的手,手指摸了摸手腕上的淤青,說:“媽,我找到他們了。那女人很厲害,離開爸爸以後也過的很好,甚至更好,她攀上了更厲害的權貴,改名換姓,成了上流太太。不知道我爸在地下,是該高興,還是該傷心。可能會高興吧,畢竟他把錢都給她,為的就是讓她過的更好,讓他們的兒子過的更好,現在確實如願以償,他們過的比誰都好。”
他伸手撥弄了一下她的髮絲,細碎的髮絲裡,生了根根白髮。
下午,他去了一趟殯儀館,去看了看江一海,屍體儲存的不出,不過跳樓自殺,面目全非,很難看。
他只是看了看,又叫人繼續冷藏著,總得叫他那親愛的兒子來看看,否則該死不瞑目。
出了殯儀館,這邊有兩三戶在火化,人一批一批,哭得挺熱鬧。
江韌站在附近沒動,掏了跟煙點上,慢吞吞的抽起來。
其中有一戶大概也是死了父親,那個年紀輕輕的男人,哭的不能自己。
一個家庭,父親是頂樑柱,是妻子孩子的庇護者。
可惜他的父親是別人的庇護者,精心養育另一個人,對他則是放養,從一開始就放棄了。所以在他臨死之前,他拼盡全力保護了他們,把苦難留給了他和他的母親。
他看完才離開。
江韌只在樾城留了兩天就回了海市。
……
正月過,袁鹿沒回公司,讓程江笠他們看著,她要過了元宵才回去。
鄒顏比她早一步去海市,袁鹿給物業打電話,給了她備用鑰匙。
這一陣,她過的格外清淨,專心陪伴父母。
元宵節結束的時候,她生了不想回海市的心思,最後當然還是要回去,公司不能就這麼丟了,很多事要等著她去做。
她照舊做動車回去,就跟鄒顏說了一聲,到點她過來接人。
一見面,鄒顏就說她胖了。
袁鹿沒好氣,“我媽老給我塞吃的,說我太瘦,一直吃能不胖麼。”
“不過你這樣剛剛好,女人還是肉乎乎的好。”
“那你怎麼不胖點。”
“我不是你,我本身就不瘦好吧,你是偏瘦。”
鄒顏側目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