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打誤撞攪黃了你的興致。不過剛才那男的看起來也不怎麼樣,想來你也看不上的,我算是給你解圍了。”
袁鹿嗤笑,“那我還得謝謝你了?”
“那倒不必。”他拿了酒,撞了一下她的杯子,“喝一杯就行。”
袁鹿看著他,沒動酒杯,就只是靜靜的看著,將所有的波動壓在心裡,她撩了一下頭髮,身子倚向另一側,手肘抵在扶手上,兩隻手時而交錯時而分開。
屋內香薰的氣味逐漸濃郁。
這香薰是有調情功效的,能夠促進男女之間的興致。
袁鹿今天是有興致的,如果不是江韌冒出來搞破壞,今天應該是一個很愉快的晚上。起碼剛才那個男人的外形,袁鹿很是滿意,氣質那一塊也是拿捏的死死的。
經這麼一鬧,那人估計要把她拉黑了。
也是夠折騰,約了三次,次次失敗。
不知不覺間,江韌喝完了杯裡的紅酒,還要再倒,袁鹿先一步握住了酒瓶,他並沒有避開,手掌直接落在了她的手上。
手指微涼,搭在她的手背上。
他沒有立刻拿開。
袁鹿說:“你是到我這兒來喝酒的?”
他的手依舊沒有拿開,那雙眼暗淡沒有神采,與曾經那個放蕩不羈的江韌,完全兩樣。這是一雙讓人無望的眼睛,彷彿行將就木的老人,一潭死水,深不見底。
他往她這邊稍稍靠過來幾分,看著她的眼睛,說:“對不起。”
他的聲音低低的,尾音繾綣,軟綿綿的。
袁鹿微微愣了一下。
幾秒後,她迅速抽出自己的手,別開視線,笑了笑,說:“你是為了什麼事兒跟我道歉?是為了破壞我好事兒,還是……”
“你希望是為了哪件事?”
袁鹿咬緊了牙,心臟被揉成一團,那結了痂的傷疤,隱隱作疼,明明表面看起來已經無大礙,可從裡面仍有絲絲疼痛冒出來,她不敢揭開來看,怕看到一攤爛肉。
她笑說:“我不需要你跟我說對不起,無論什麼哪件事。”
她扭過頭,對上他的目光,重新拿了紅酒,給他倒上,問:“這些年怎麼樣?有女朋友麼?”
“忙工作,沒女朋友。”
“這麼忙,連女朋友都不交啊?不對啊,之前在醫院我還看到景菲呢,你跟景菲沒在一塊麼?”
“沒。”他言簡意賅。
“為什麼?我看她對你很深情。”
他沒答,只反問:“你呢?”
袁鹿:“我要是有,你今天還能坐在這裡跟我聊天?不過我也不是很想談戀愛,我現在更喜歡自由自在的感覺,不想被人束縛。現在這樣不挺好?”
袁鹿拿了酒杯,衝著他晃了晃,“你說的沒錯,一旦有了第一次,就會喜歡上這種感覺。確實很快樂,做人嘛,總要及時行樂,沒必要太強迫自己。貞潔烈婦那一套,都已經過時了。”
“一輩子就睡一個男人,得多無聊。”她笑起來,輕輕晃動腦袋,長髮全部垂在身後,隨她晃動。
她仰著頭,閉著眼喝酒,坐姿越發慵懶。
江韌側目看她,此時此刻的袁鹿,從頭髮到腳趾,每一個部位都散發著極致的魅惑力。她這分明就是在勾引,毫無遮掩的。
他不由的想,這些年,她在別的男人床上是怎樣的風情。
他再回憶當初,那些感覺,早就模糊成碎片,他唯記得她看著他時,眼睛裡星辰。
那雙乾淨純粹的眼睛,很難忘記。
他喝光了杯裡的酒,啪嗒一聲,酒杯落在茶几上。
袁鹿聞聲,睜開眼,而後便對上了江韌染了火的眼,“做麼,袁鹿。”
她眼裡挑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