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驍沒多問,“總歸這事兒我們這邊不會和解。”
“到時候說。”
盛驍出了巡捕局,門口那輛車剛開走,他停了停,注意到車牌,心裡有了點數。
……
一大清早,向思文就給景菲打了電話,但由於景菲提前設了靜音,她一個都沒接到。
等她醒來,拿手機一看,上百個電話了。
全是向思文的。
她看了眼,還睡著的江韌,並沒有回過去。
她靠過去,看著他的睡顏,心裡憤懣,要不是她來了姨媽,昨晚上就成了。她伸手弄了弄他的頭髮,豎起一根手指,輕輕的點他的鼻子,最後落在他的嘴唇上,輕輕的來回撫摸。
唇邊泛起甜蜜的笑。
好飯不怕晚,只要功夫深,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她湊過去,低頭在他唇上親了親,而後起身去衛生間洗漱。
洗漱完,江韌還沒醒來,她就去外面買早餐,順便給向思文回電話。
“什麼事兒啊?”
向思文:“有點事兒,我必須要見到你再說,有時間麼?”
“有什麼不能在電話裡說的,我現在沒空,跟江韌在一起呢。”
向思文沉默了一陣,低聲說:“出了點事兒。”
“什麼事。”
“袁鹿的事兒。”
景菲出了電梯,正好看到同系的學生,正在退房,兩人朝著她看了眼,她垂眸靦腆一笑,匆匆的出了賓館。
景菲:“我過會來找你。”
……
下午,袁鹿就出院回了家。
這事兒,沒有透出半點風聲,連帶著謝可曼都沒有透露。
知道的人寥寥無幾。
她給謝可曼回了訊息,隨便編了個理由,又多要了兩天的假期。好在謝可曼沒有多問,直接答應了下來。
晚上,盛驍主動敲了袁鹿的房門。
她好半晌才過來開門,她裹緊身上的衣服,臉上沒什麼表情,抬眸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也沒有問他任何問題。
盛驍等了半天,見她一直不語,才開口道:“出來聊聊。”
袁鹿點點頭,跟在他身後。
兩人進了小書房,盛驍指了指沙發,“坐。”
她依言坐下。
盛驍;“好點了麼?”
她抿著唇,點點頭。
盛驍說:“這事兒,你有什麼打算?無論如何都要追究到底,還是說,想息事寧人。”
袁鹿沒說話,她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心裡亂成一團亂麻。她現在不想面對任何人,任何事兒。
她垂著眼,微微皺了皺眉。
“你不需要害怕。”
她覺得頭疼,“我不知道,你別問我,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
她雙手抱住腦袋,整個人下意識的縮起來,腦袋抵住膝蓋,把自己的臉埋起來。
啜泣的聲音時斷時續,她在努力剋制,但顯然沒辦法戰神內心的恐慌。
盛驍沒有再多說什麼,只安靜的坐在她面前,就這麼守著。
一直等到袁鹿自己平復下來,啜泣聲停止。
她低著頭,抹掉眼淚,吸了吸鼻子,啞聲道:“我回房了。”
“好。”
他也不逼她,現在這種狀況,逼也逼不了,畢竟年紀還小,遇上這種事兒,沒有主心骨是正常的。
他起身,說:“其實,我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你爸媽,你現在這個年紀,遇到這種事兒,也確實該有父母來出面處理。”
“不要。”她搖頭,“我不要,不要告訴我爸媽。”
“這不是小事,袁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