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胡言亂語。
……
田依嫻坐在病床邊上,看著腦袋纏著繃帶的程江笠,心頭髮顫,一隻手緊緊的握成拳。她能猜到是誰打的,這種人,若不是直接把他打進地獄,一定會不死不休的纏著她。
可現在他攀上了景家,想要把人打垮,已經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了。
除非把景家一併幹掉,或者讓景家徹底放棄這個瘋子。
可她的身份敏感,有些事兒是不能做的,若是惹禍上身,影響的是她丈夫的仕途。
她的丈夫若是出了問題,她的幸福就沒有了。
這一晚上,田依嫻徹夜未眠,就坐在床邊守著。
清晨,程江笠甦醒過來,睜眼就瞧見自己母親板著的一張臉,他的腦袋像是要裂開來似得,疼得要命。
喉嚨乾澀難忍,“我想喝水。”
田依嫻起身倒了溫水過來,餵給他,“以後,多注意點,我安排幾個保鏢跟著你。別住在外面了,以後就住在家裡,安全係數高。你一個人住在外面,我心裡不安。”
程江笠想不明白,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來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他雖然愛玩,但也有尺度,對人對事都留一線,再怎麼樣過分,發生口角,也不至於到讓人花錢打他的地步。
“媽,這事兒你是不是知道?你是不是說錯話,得罪什麼人了?”
田依嫻不想跟他多說,只道:“其他別多問,典創的工作別做了,暫時在家裡待一陣。”
程江笠見她面色冷靜又認真,心裡有不好的預感,“什麼意思啊?”
“我不會害你,你聽我的就是,至於理由你就別問了。”
“我現在也不是三歲小孩了,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你覺得可能麼?典創我也是投了錢花了心思在裡面的,我是公司老闆之一,什麼叫別做了?你要我當二世祖啊?”程江笠剛醒,說了那麼些話,腦袋都暈了。
田依嫻見他面色發白,便緩和了語氣,說:“好了好了,別說了,等你好一點再說。”
袁鹿過來的時候,田依嫻出去了,病房裡就留著個阿姨照看。
她是送了盛驍過來的。
詢問了醫生,知道沒有大礙後,便放下了心。
她買了一束花,放在窗臺,“怎麼樣?”
程江笠看到她,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小可憐樣,“差點以為要死,我當時腦子裡就只有你,心想著要是見不到你最後一面,我都死不瞑目,要變成厲鬼。”
還能貧嘴就說明確實沒什麼大礙,就是傷筋動骨,腦震盪。說不定腦子還進水了。
袁鹿沒好氣看他,“你認為是誰打你的?”
這事兒,他一想起來腦殼就疼。剛才田依嫻接了個電話就出去了,瞧模樣就知道有問題。
多半是跟她有關。
“不知道。”他不想多說。
袁鹿見他似乎有心隱瞞,就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
坐了一會就要走。
“你好好休養,事情我交給杜席凌做,你不用掛心。”
程江笠說:“你明天還來看我麼?”
“明天公司其他人會來看你。”
“我就想你多來看看我。”
袁鹿沒說什麼,只叫他休息,便拿了包離開。
從側門出去的時候,不巧碰到了景菲。
兩人正面迎上,袁鹿倒是沒有刻意躲避,只想當做不認識就這麼過去。
景菲卻主動攔住了她,“你怎麼在這裡?”
這話問的很直接,袁鹿想她出現在這裡,估計江韌就在這個醫院,“我公司有個同事被人打,我過來看看。”
她笑了下,眼神冷冷,“我得恭喜你了,不知道以後